她已经立她为后,昨夜还对她袒露心意,愿和她做夫妻,身心都已决定交付她,皇后的位子也只给她,可她突然就这么不见了。
到底是为什么?!
有琴明月想不通,不明白,不理解,甚至根本不敢相信,她真的走了。
叠翠和湘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内心惶惶不安,二人默默对视一眼,一起低下头去。
林郎君为主子做的一切,她们都看在眼里,她对主子那么好,为主子拼了命一样做所有事,本以为她要和主子夫唱妇随,将神瑶国治理的越来越强大,可没想到她突然走了。
半晌,有琴明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急急问道:“箱笼里可找过了?”
叠翠忙道:“主子,奴婢和湘雨第一时间就找过了,林郎君带走了她的六件旧衣。”
“朕为她置办的新衣呢?”
“都在箱笼里,一件不少。”
有琴明月的指尖一点点扎进掌心,剧痛侵袭的瞬间,她慢慢问出一句话来。
“她可有穿过哪件?”
叠翠和湘雨越发惶恐,想说又不敢说,可是主子的情绪明显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叠翠硬着头皮道:“……林郎君一件没穿过。”
她说完这句话,感觉到一股极大的不安,慌忙又道:“主子,奴婢曾劝她试穿,她说穿惯了旧衣,那些时日她一直在养伤,缠绵病榻,也少有机会穿新衣出门……便一直未穿。”
她越说声音越低,最后没了声音。
将头勾到了胸口上,压根不敢看自己主子一眼。
到了这一刻,有琴明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林燕然不是出城了,而是走了。
大殿里的空气正在急速降温,一股寒意侵入肌肤,令叠翠和湘雨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许久,枯坐在梳妆台前的有琴明月又沉沉地说出一句话来。
“这么说来,她带走了她的人,带走了她的旧衣,带走了她从凤凰镇带来的一切,却什么都没给朕留下,就这么走了……”
“甚至连只言片语也没有给朕留下……”
声音低沉,阴郁,充满了一种压抑到极致的郁卒情绪。
也不知是问句,还是自言自语,听得叠翠和湘雨越发惶恐不安。
两人从未见过自己主子这样的姿态,像是紧绷的弦,随时随地会碎裂,又像是上涨的井水,一直往身体上蔓延。
沉闷的让人快要窒息。
“主子,也许林郎君是带人出城游玩去了,说不定很快就回来……”
叠翠说到这里,不敢往下说了,因为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话。
“暗星。”
暗星第一时间现身在角落里:“主子,属下在。”
有琴明月抬起头,看她。
忽然想起昨夜林燕然的话。
林燕然不喜欢暗星,甚至想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