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首春道:“女皇陛下说她今日中午不能来陪郎君用餐,所以送此物相伴。”
林燕然没作声。
王首春暗暗摇头,可惜了自己梳出来的漂亮发髻,女皇陛下居然不来找郎君,也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走后,林燕然瞅了纸鹤一眼,继续扒饭。
扒了几口,又忍不住瞅了一眼。
最终拿了起来。
小把戏。她心道。
她又放了下来。
下午,她本来要去看看玉米的,或者出去转转,可是想到王首春告诉她,有琴明月去了玉米地,出去也许会碰到她。
她便又不打算出门了。
这一下午,有琴明月没来打扰她。
夜间,也没出现。
林燕然吃罢晚饭,收拾笔墨纸砚,又看见那只纸鹤。
她又忍不住拿了起来。
等到躺在了床上,手里还在漫不经心地把玩。
然后她发现了纸张背后透出的墨色字迹。
心里便痒痒的,忍不住拆了开来。
“今日甚想阿然。”
林燕然看的两眼发怔。
片刻后,她默默将纸鹤复原,蒙被,躺好。
闭眼,但是脑子不听使唤,恍恍惚惚都是这句话。
林燕然翻身,再翻身,换了好几次睡觉姿势。
最后暗叹:不该看的。
次日下了场细如牛毛的春雨。
她将桌子搬到了堂屋,临窗书写。
雨声淅沥,甚是宁静。
忽而门开,一阵风来,伴随幽香阵阵,她抬头望去,有琴明月打着油纸伞,从屋外走来。
风鬟雾鬓,素裙袅娜,款款而行,分外动人。
在门口合了伞,玉白的手,捋了捋打湿的发丝,忽而抬眸,朝她望来。
林燕然一时失神,再察觉,已被她走来面前,倾身,满头乌发倾泻下来,覆满她肩头。
暗香拂面,耳鬓厮磨。
她的唇,停在她耳畔,若即若离。
“阿然,人家为你磨墨可好?”
林燕然定了定神:“我已经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