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说书人嘴皮子好生了得,说的那叫一个有鼻子有眼,仿佛是真有其事般。
众人听着,俱都扼腕叹息,艳羡不已。
“,我怎么就不是那个俊俏妻郎呢!”
“这坤泽爱俏郎君,自古已然,想必那位妻郎必是俊美绝伦,举世无双。”
“可叹我等是没那个福分呢,能得两位女皇争抢,唉”
渡丽含听完,细细回味,忽地一巴掌拍在同伴肩头上。
“这话本子里讲的,不就是林燕然吗?”
同伴俱都目瞪口呆:“真的是她?”
渡丽含秀眉倒竖:“不是她是谁?除了她,还有谁这么招蜂引蝶?”
同伴仍是犹豫地道:“当时在蛊神教,她不是和那个女皇闹翻了吗?或许有别人,也说不定呢。”
渡丽含却对林燕然新婚之夜抛弃自己姐姐怀恨在心,愤愤道:“找说书人一问便知。”
说着摸出五两银子,在手中掂量。
林燕然临走时,嘱咐王首春偷偷放了二百万两银票。
如今蛊神教上下,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这些以前穷兮兮的弟子,全都变得阔绰了起来。
这一幕立时被旁边一个药材贩子瞧见,马上挤过来抱拳。
“几位姑娘有礼了。”
渡丽含没理他,那人却眼馋她手里的银子,压低声音道:“姑娘想知故事真假,我可以从头到尾讲给姑娘听,只不过嘛,需得姑娘给些茶水费”
说着眼巴巴瞅她手里的银子。
渡丽含正想确认真伪呢,立刻带着此人走到僻静处,蛊神教弟子将之团团围住:“快说,若是敢骗我们,可没有好下场。”
那药材贩子哪知道她们是蛊神教弟子,只当是一群才从村里出来的乡巴佬,心里鄙夷至极,面上却堆出一团和气,兴致勃勃讲了起来。
而在他开始讲述的时候,听书的人群中,有个带着帷帽的灰袍人,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附近,侧耳倾听了起来。
其人个子不高,身形单薄,穿的灰袍朴素宽大,站在那里,落拓又孤寂,显得与众人格格不入。
约莫三刻钟,故事讲完,药材贩子如愿得到五两赏银,笑逐颜开地走了。
渡丽含却是俏脸变色,怒道:“好个林燕然,抛弃我姐姐,原来是去选了荣华富贵,走,我们回去找无忧前辈,狠狠告她一状!”
说着带同伴离去,只是她没发现,在她走后不久,那药材贩子带着几个同伴,鬼鬼祟祟地尾随了上去。
只是他们刚走出几步,忽地都哎呀哎呀地叫唤起来。
接着开始拼命往身上抓挠。
短短几息之间,这些人便将脸皮脖颈挠出了许多血道道,却还在撕扯衣裳,不停地抓挠,嘴里痛苦地喊叫:“哎呀,痒死了,痒死爷爷了!”
不远处的灰袍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更远处,渡丽含一行,已走的不见影了。
回到寨中,渡丽含立刻将今日所闻对阮不离、阮不弃和无忧说了,完了又愤愤不平地告状:“无忧前辈,林燕然新婚之夜抛弃我姐姐,姐姐还替她瞒着,说她有苦衷,说是蛊神的默许,可现在天下人都在传,她被两个女皇看中,马上要当皇后了,这分明是奔着荣华富贵去的,哼,无忧前辈你是她师祖,又德高望重,你可要为我们做主!”
无忧傻眼,哪想到这事居然还没完?
偷偷看了眼阮不离,想她为自己说句话,阮不离也对林燕然抛弃自己爱徒之事耿耿于怀,闻言只老神在在的坐着,对他求助的眼神视而不见。
无忧只好又求助地看阮不弃,阮不弃也别开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