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然嘿嘿一笑,将那条抹胸揣入怀中,抱着她,从山顶一跃而起。
身形矫健又秀美,像是只精力充沛的猎豹,一纵一跃,足尖踏着层层叠叠的树梢,犹如凌波微步般,悠悠然下山去了。
幸而院子里无人。
林燕然抱着她,一阵风似地回到了厢房。
有琴明月已困倦地闭上眼睛。
可是感受到她的手臂在抽离出去,她又惊醒,猛地抓住了她手腕。
林燕然以为她不舒服,忙体贴问道:“娘子,你可有不适?我这就去打水,让你洗个热水澡。”
有琴明月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忽地幽幽道:“阿然,你为何还不标记我?”
林燕然纳闷道:“昨晚不是标记过了?”
有琴明月也不知她装的还是真不知道,明明都偷走了自己的册子,又带着自己胡闹了整晚,却偏偏不标记她。
她有些羞恼,肃声道:“那都是临时标记。”
林燕然望着她,眼神略显诧异。
有琴明月本就不是遮遮掩掩的性子,当即道:“你是我的妻郎,既和我做了夫妻,便该永久标记我。”
林燕然眼底诧异更多,语气不解地问道:“娘子,你之前不是最反感被永久标记吗?”
有琴明月先是沉默,接着点头,道:“那只是以前,那时我不敢敞开心扉,但如今我们认定了彼此……”
她还是有些害羞,垂了眼帘,小声补充:“可以永久标记了。”
林燕然却皱起了眉,问道:“可我们不是已经做了夫妻吗?”
有琴明月被问的哑口无言。
林燕然继续道:“既然都已经是夫妻了,何须永久标记,我听说永久标记对坤泽不好,我也从来不想这么做。”
有琴明月张了张嘴,有点不知道怎么说,心底更是涌出浓浓的苦恼,天下间的乾元,哪个不是急盼着永久标记自己的坤泽?
偏她就不。
她羞恼地咬住嘴唇,盯了她好一会儿,方幽幽道:“可我是你妻子,你难道不想永久标记我吗?”
林燕然笑了起来,抱住她,亲亲她的脸:“谢谢娘子这份心意,但我不想让你失去自由。”
有琴明月忍不住道:“阿然,我心甘情愿的。”
林燕然却压根不喜欢这种乾元对坤泽的控制,摇头:“娘子,对你有伤害的事,我不会做。”
有琴明月总算听出,她压根就没这个打算,立刻涌出深深的失落。
她有些不明白,乾元都恨不得第一时间永久标记自己的坤泽,以示对自己坤泽的占有,她就对自己没有占有欲吗?
长久以来,她对爱和温暖都是渴望又恐惧的,正因为这种矛盾的心理,一旦尝过爱情的滋味,她就想要更多。
她变得越来越贪婪。
她希望和林燕然形成更深切的、密不可分的联系。
而这种联系,对于坤泽来说,就是被对方永久标记。
她抿了抿唇,终是问道:“你是不是还在介意我当初拒绝过你?”
林燕然果断摇头:“不是,我只是不想你失去自由,变成乾元的附庸,娘子,我爱你,是爱你此刻完整的模样,不想你为了我变得不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