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尘掌心里都€€是汗,这明明是他期待的场景,他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可€€为€€什么现在却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就睡吧。”
江予帆说完便自顾自地闭上了眼€€睛,甚至都€€没有背过身去,就这么面对着太子睡了。
伤势未愈,加上过度劳累,江予帆是真的睡了。
可€€君九尘彻底睡不着了。
原本寒凉的被子里因为€€多了一个人的存在而变得温暖,驿站里的床榻远不如寝殿内的宽敞,两人之间仅隔着不到半臂的距离,呼吸轻易交叠,让人无法思考。
君九尘就这么盯着江予帆看了许久,原本摇摆不定的某种想法逐渐坚定。
江予帆,他要定了。
……
翌日€€,君九尘醒来€€的时候江予帆已经不在了,从那半边床榻已经冷透的温度来€€看,人已经走了许久。
等€€君九尘洗漱穿戴好出去时,使团已经整顿好准备出发了。
裴绍钦正提着整理€€好的东西往马车上装,见君九尘出来€€,连忙把买的吃食塞了过去:
“殿下,江大人说换了路线,时间来€€不及了,属下给您买了吃食,路上吃吧。”
“江予帆呢?”
君九尘扫视了一圈,也没找见人影。
“那儿呢。”裴绍钦指了指外面。
君九尘顺着看过去,刚好看到江予帆翻身上马,不知道€€是不是牵扯到了伤口,江予帆蹙眉按了按胸口,但很快就把手放下,神色凝重地对着暗阁和€€圣林卫的人叮嘱什么。
“绍钦。”君九尘招了招手:“你去告诉江予帆,就说,孤要他与孤同乘马车,有事€€相商。”
“是。”
裴绍钦哪里会€€不懂自家殿下的心思,立马就去了,还装作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
江予帆听了倒是没多想,还以为€€太子是又发现了什么,不方便当众告知。
便回€€应裴绍钦,说自己一会€€儿就去。
“出发!”
江予帆一声令下,使团整装上路,离开了驿站,朝着兆亭江的方向出发。
如今使团的队伍中赵将军不在了,周正使又被控制了起来€€,王副使一整个不管事€€儿,整个使团里有话语权的也就是太子君九尘,还有暗阁首领江予帆了。
是以,即便江予帆当众钻进了太子的马车里,也没人敢说什么。
“殿下找我何事€€?”
江予帆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仿佛将昨夜发生的一切全然抛在了脑后。
“陪孤下一盘棋吧。”
君九尘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副棋盘,示意江予帆在对面坐下。
相处了这么久,他也算是了解了一点江予帆的性子,若是不有点儿像样的理€€由,江予帆是不会€€留在马车里的。
江予帆微微挑眉:“殿下,在下棋艺不精,您还是……”
“无妨,消磨时间而已,作为€€孤的贴身侍卫,这也是职责范围之内。”
君九尘打断了江予帆的话,棋盒都€€已经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