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总会攒到的,而且说起来,他赚的也不算是少。
今晚睡觉终于不挤,沈来睡得四仰八叉,丝毫不像凌星,睁着眼睛后半夜才睡着。
没睡多久,人就起来要去出摊子。
一路上他都在打哈欠,到仓库的时候才清醒许多。
沈回去拿东西的时候,凌星犹豫一番,还是特意对李徽缘说了谢谢。
那天小吏说的话,只有他听见。
家里人都不知道是李徽缘帮的忙,王团后面和凌星说,李徽缘不愿意让他和沈家人知道他做的这些。
所以去的时候,才瞒着凌星。
因此,凌星也没有和家里人提起李徽缘后续做的事情。
但他现在确实是知道的,站在李徽缘面前,总不好装作什么也不晓得。
眼下没有什么能够还李徽缘人情的,凌星只能先欠着,再真心实意的说一声谢谢。
只两个字,李徽缘就知道凌星已经知晓事情的经过。
稍微想想,就想明白是王团讲的。
那天他去送的牌匾。
李徽缘瞥见沈回朝着这边靠近,压低声音小声道:“凌哥儿,我不说就是不想你面对我的时候有压力。不想你一直想着,如何还这个人情。而且,能让县令大人最终同意,还是因为你的方子值得。所以你不必太将此事放在心上,对我和以前一样轻松随意一些就好。”
大恩不言谢,凌星心里记下这个人情。
既然李徽缘提出要求,那就按着李徽缘想的去做。
他笑着点头,“好的三郎,我知道了!”
李徽缘看着凌星的笑脸微微一愣,似乎看见朝阳灿烂。
沈回出来时,见二人说话,没有急着上前。站在不远处看片刻,面色越来越难看。
他上前道:“李三郎,借一步说话。”
李徽缘看人看呆了,被人的夫弟抓个正着,也觉得失礼不该,便轻轻点头。
沈回看他一眼,又对凌星解释,“我与李三郎商量一下仓库存放的事,在这等我片刻。”
凌星点头说好,沈回才示意李徽缘朝着不远处僻静的拐角走。
不等沈回开口,李徽缘便带着歉意道:“是我无礼,冒犯了凌哥儿。”
“这话不该对我说。”沈回压着情绪,神色平淡许多,“我叫李三郎来,是想问一句,李三郎是否有答应县令一些要求,才促使县令这样的帮衬?”
听清楚沈回的话后,李徽缘收起歉疚表情,微微一笑。
“方才我与凌哥儿也说了,并不是我做了什么。而是县令大人看重那方子,所以才愿意如此帮衬。”
“有多看重?”
沈回问道。
李徽缘停顿一瞬,像讶异于沈回的敏锐,又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说出来。
最终还是没抵过沈回探究的视线。
他不着痕迹的轻叹一声,如实道:“县令大人准备将方子送去京城林家去,后面有什么造化,尚未可知。但已经足够林县令为此多帮衬一些凌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