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我会派私人护卫在铺子周围,不会叫你真的受伤,放心。”
凌星没推脱,全都应下。
不得不说京城的糕点确实不错,华丽精致又好吃。
一口下去,有好几种不一样的口感。
用料也好,甜而不腻。
边吃边喝的半饱,小吏终于来回话。
“柳四和田春娘说找他们的人并没有露面,不过他们记得身型特征。今日无意瞧见布庄在外的伙计身型眼熟,所以才总忍不住多看两眼。”
“左大人已经带着人去布庄,按着柳四他们说的拿人来衙门问话。”
林清渝点头,让小吏下去。
若真是布庄的人动手,那他猜到衙门里有鬼的是谁了。
布庄掌柜家的哥儿,是刘元生的妾室,而刘元生是县丞周拓的妻弟。
若说县里谁最恨他,那确实非周拓莫属。
毕竟如果不是他,周拓如今就是云水县令。
此计划确实缜密,若是安排的人是有脑子的,说不准他还真能栽个跟头。
只能说时也,运也。
偏偏柳四夫妻二人没胆量,又偏偏叫他们看出了身型问题,还叫凌星给发现了。
也幸好凌星没在前面问询的时候说,不然肯定会打草惊蛇。
看来,他林清渝也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
不过发现的还是晚了一步,周拓也做了万全准备。
那个伙计,死了。
小吏去的时候,布庄掌柜万福安说人身体不舒服,回家去了。
等小吏到伙计家,就见他吊死在梁上。
人没了,线索断掉。
不可能仅凭猜测就定周拓的罪,但足够确定,此事就是周拓的手笔。
林清渝也发现,衙门里的眼线,比他想的要多。
到底是在衙门积攒几十年,今日真叫他开眼了。
那周拓背后,站的又是谁?
林清渝沉着脸,觉得烦躁,又有些激动,矛盾的情绪相交,整个人都活了起来。
送凌星走的时候,不忘提醒凌星,注意防范刘家的酒楼。
凌星手里提着个大食盒,“多谢县令提醒。”
“对了大人,受伤的那个孩子,他其实可以继续靠近我两步再动手。但他没有,而是直接停下了。刺伤自己时,他对我说‘对不起’,我和二郎学过一段时间唇语,这种简单的,不会看错。”
思考再三,凌星遵循内心,求情道:“判罚时,大人可否因此酌情?”
若非柳雀故意停下,留有破绽叫食客们看清,这会怕是就连林县令也要被柳四他们闹的焦头烂额。
凌星不好对此一字不提,只要柳四他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