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没有用,劝了再说。
“李三哥,我看你戴孝带,应是有近亲离世。今年的乡试,是否不能再参加?”
李徽缘颓然点头。
孝带就在手臂,这件事瞒不过。
也不知为何,李徽缘有些害怕凌星知道他不能参加科考。
怕知道凌星的反应,怕凌星也和家人一样,劝他不然就认命,放弃吧。
“李三哥,你有才学,此番院试得中就是最好的证明。我曾听过一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将这一切当作磨练心志毅力来看,是否能想明白许多?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坚毅的信念,三番五次这样的折磨心志还能坚守下去。”
李徽缘愣在原地,心绪起伏。
他没叫我认命。
他相信我能行!
“凌哥儿觉得我可以?认为是天在考验我,而不是放弃我?”李徽缘激动的追问。
凌星没犹豫的点头,神色认真。
李徽缘确实有才学,林县令都曾夸赞过。
他前面那么多年被埋没,都一直忍受,没有自暴自弃。时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还能坚守自我,足以可见,李徽缘意志坚定,非同常人。
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因为自己的不甘,不好的情绪,就去怨恨埋怨他人。
即便是颓废失意,也只是在想,是不是老天爷不喜他,让他认命。
这样稳定的性情,坚毅的品格,又有真才实学。
他只是差一个机会。
凌星的肯定与相信让李徽缘枯木逢春。
“你信我!”
李徽缘高兴的确定。
凌星见人又有了活气,微微笑道:“嗯,李三哥今后定能金榜题名。”
李徽缘面色微红,心中浊气消散大半。
他有些语无伦次,紧张又激动,“我一定不负你的信任!”
一定会金榜题名!
然后、然后求娶你。
李徽缘不好意思说出后半句话,光是想想就有些羞。
“凌哥儿,多谢你的开解,我心中郁结已消。”
李徽缘起身,郑重道谢。
他没忍住,逾矩的盯着凌星看了片刻。
将人的样貌,仔细刻在脑海。
现在不是想儿女情长的时候,他得把这些日子丢下的书再次看起来,为下一次的科考做准备。
下次,他一定能顺利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