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凌星在县里没有那么大的铺子,他之前在镇上做生意是真真实实的。
不管怎样,手里肯定有钱。
钱再少,也比他们的多。
好多人动了心思,开始找媒婆去沈家说媒。
沈回一直没个消息,徐有芳心里担心。
强撑着让自己不要多想,腿上放一个竹筐,坐在堂屋门口边晒太阳,边修剪着绒花花型。
“哎呦,徐婶子忙着呢?”
外面来人嗓门大,声音中夹杂喜色,徐有芳抬头看去,有些奇怪,“田媒婆?”
田媒婆挥挥手绢笑着应声,“嗳!徐婶子好福气,今日我呀,是来给你家说媒的!”
沈家汉子只有沈回尚未婚配,而沈回又歪了性子,看上自己哥夫,不愿与他人成婚。
徐有芳早已接受这个结果,也没有再叫人说媒。
自从沈回对外说要继续考,在乡试结束前不会考虑相看,也没有人再来沈家说媒了。
田媒婆的出现,实在是叫徐有芳想不明白。
莫不是来给小五说亲的?小五十二了,村子里这个年纪的哥儿,确实有许多都开始相看起来。
“不是说了我家二郎暂不考虑相看吗?我家小五也等两年再说,田媒婆这趟来的不巧。”
田媒婆哎呦一声,连忙摆手,“不是给你家二郎和小五说的,是给你家凌哥儿说的!”
徐有芳一怔,手里修剪一半的绒花落在竹筐里,沾染上一层绒絮。
“你说什么?”
“谁家叫你来的?”
徐有芳惊的声音越来越大,田媒婆也没瞒着,说了个人名。
徐有芳闻言不由怒道:“那王大鹰家穷的叮当响不说,二十好几的人了,他娘还把他当三岁娃娃一样养着,离了娘生活都不能自理,你把这样的人介绍给我星哥儿?”
田媒婆也觉得不合适,架不住王大娘给她一篮子鸡蛋加半包糖块啊。
还说不管成不成,东西都是她的。而且前面的越差,也更能衬托出后面的好,不然她才不多这句嘴讨骂。
田媒婆没有任何反驳,一个劲的点头附和,“是是是,徐婶子说的是。”
“那刘五爷家的四郎,刘有怎么样?”
徐有芳继续皱眉,“他是个鳏夫!”
那就是也看不上了。
田媒婆眼珠子一转,她收刘家的东西比王家还多,顺嘴多劝一句“刘家在村子里也算有钱,与村长家也交好。刘四郎是鳏夫,那凌哥儿正好是寡夫,也算般配。”
“啪”的一声响,徐有芳把竹筐狠狠的放在地上,“田媒婆你再说这些话,以后都不必上我沈家的门。”
她家里的人不缺媒婆说媒,也不惧得罪一个媒婆。
田媒婆脸上挂不住,村子里保媒做媒的地位都高,没人敢得罪,就怕媒人会从中作梗,家里说不到好亲事。
徐有芳是第一个敢这样和媒婆大小声,偏媒婆拿她也没办法。
田媒婆心里腾起火,转念又想到沈家今时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