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李徽良, 老二李徽善都不是读书的料子,一个木讷,一个坐不住。
好在老三李徽缘自幼聪慧, 又耐得住性子,让李平渊看到点希望。
三儿子考上童生那年, 李平渊以为李家终于要出人头地。
万万没想到,三儿子是读书的料不错,可他也太过时运不济。
次次科考,次次因孝期耽误。
前两次还是李徽缘安慰李平渊, 说只要过了孝期就好, 爹不用担心伤神。
这次都中秀才了, 还是前列, 能进县学读书的。
距离改换门庭,也只有一步之遥,几个月的事情。
谁知这节骨眼上, 外祖又离世。
这回李平渊都顾不上可惜难过,整日忧心忡忡,怕李徽缘挺不过来。
人再坚韧,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承受这样的双重打击。当真是身心俱疲。
即便是他,接二连三如此,都生出不然就这样算了的想法。
三郎自从得知外祖过世消息后,整个人像是丢魂一样,瞧着又吓人又心疼。
李平渊以为李徽缘心气会被折腾散掉,他也没别的法子,劝也劝不了。
只能多加盯着人,别出什么意外就好。
其他的,只有靠三郎自己消化。
好在三郎挺过来了,又恢复之前的势头,心气回来,人就不会再有事。
魏青莲在里屋喊了一声,李平渊放下手里的书进去。
“三郎一早人就出去,可回来没?”
前段时间李徽缘心同槁木,半死不活的样子吓到魏青莲。
她怕儿子想不开,只要李徽缘离开时间稍微长一些,心里就发慌,容易想有的没的,自己吓自己。
“尚未。”
李平渊理解妻子是担心儿子,又因身体原因,无法自己出去等待,缓声劝道:“你不必忧心,徽缘他出门时是笑着的。倒是你还是快些躺下,盖好被子。现在天气冷人,你身子骨弱,受寒又要遭罪。”
魏青莲半信半疑的躺回去,前日受风寒,人晕了一场。
昨日才醒,怕病情加重,都不敢下床去。
就怕风吹又受寒。
魏青莲很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管怎样,她要撑到三郎科考完才行。
夫妻二人在屋里又说一会话,听到外面有动静。
魏青莲刚要让李平渊出去看看,是不是三郎回来,就听外头熟悉的声音喊道:“爹!娘!”
雀跃的语气让夫妻二人惊讶,自从得知外祖过世消息后,李徽缘情绪一直都是低落消沉。
这段时间好了一些,但高兴时也几乎没有。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三郎竟然如此喜悦?
李徽缘来的快,掀开门帘时,魏青莲也坐了起来。
接收到爹娘的视线打量,李徽缘想到自己待会要说什么,又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