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璟身子晃了晃,他呆滞地看向那些字,那是漫天的邹菊飞舞时,女孩同他说的邹菊花语。
他仿佛看到那个女孩甜甜地笑,像蜜糖一样甜腻着人心。
宋少璟自言自语:“她很爱笑,也很喜欢吃甜点,特别喜欢那瓶夫人你送的香水,但她有一个很糊涂的缺点,每次都会重蹈覆辙的将花养死,唯有她最爱的邹菊像她的笑容一样,永远绽放。”
宋少璟闭上的眼睛中,那些存在内心深处的回忆,都有女孩哼着歌,含着邹菊花香的甜美笑容。
曦夫人静静地看着这出含着悲与喜的剧场,心里波澜未起,只是默默的转身,在下桥时,看着手掌心躺着一片邹菊花。
只微不可闻的叹道:“那迟迟不来的爱,也许只有你这小花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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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府君将酒瓶里的最后一滴酒倒进嘴里时,便看到下桥的曦夫人。
“夫人真准时!”
“小府君,少喝点酒,到时候你父亲又骂你。”曦夫人惊讶地看向周围都是酒壶,提醒道。
崔府君嘿嘿的醉笑道:“莫事啦!他都不管偶的,呕——”
曦夫人红唇微张,看着男人迅速地跑到树下,扶着树吐了起来。
旁边出现了一个穿红肚兜小孩在男人身旁骂道:“叔啊!都叫你不要喝怎么多了!我拿来了醒酒的汤水,你快喝了,丢死人了!”
小孩害羞的瞄了曦夫人一眼,又愤愤地看向吐得不成样的男人。
“那个,需要我帮忙吗?”曦夫人看到脸色红彤彤的小孩,和善地笑道。
小孩连连摇头说:“不用麻烦您了,曦夫人,我看着他就行了。”
曦夫人温和地笑了笑,撑开手中又一把伞,不过这次是黑色的伞——祭奠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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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94年
窗棂外的雨已经停了,雨后的骄阳爬满了窗棂,投射在那精神抖擞的邹菊花上,折射着五彩的光芒。
摇椅上的老人哼着一个歌调,手中打着节拍,拍子一停,房门就被推开了。
“母亲,有一封是你的信。”
“信?来自哪里的?我就一孤家寡人,竟然还有人送信给我。”羽墨笑着将信接了过来,自嘲道。
“母亲!你不还有我和哥哥吗!这是从老家寄来的。”
可是羽墨确是什么都听不到了,她呆滞地摸着信封下的两朵并列的邹菊花,颤巍巍地拆开信,摊开来后,发觉纸质保存很好,但也可以摸出年代已久,泛黄的边角,粗糙的纸质,还有上面属于少女娟秀中带着肆意的笔迹。
“这个,是羽白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