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秦之叙和队友们在一起的时候, 他也觉得他们之间有些相似, 可是又不知道具体的,只是本能的那么感觉。
因为直觉如果说了“我知道”并不会是什么好事, 余莫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下书房内挂着的那个表,直接转移话题道:“你好像到了该喝药的时间。”记得上回管家他们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说是提醒,但白越澜又感觉这是余莫在隐晦的骂他。
他觉得他有病,指他方才莫名其妙的行为。
被骂了的白越澜却没有半点不悦,反而略带欣慰道:“原来莫莫已经记住了我喝药的时间。”
毕竟余莫没有了之前的记忆,也就上次来的时间见到过,居然记下来了。
白越澜都不知道,他会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而那么开心。
余莫理解不了他语气里的那份开心,上次就是那个古钟下响了三次铃,他看的时候下意识的记住了而已。
不过他什么也没多说,默默看着铃响后进来的管家将药碗放在白越澜的桌上。
虽然他试图不再和奇奇怪怪的白越澜多做交流,但很明显对方不愿意放过他。
药在慢慢变凉,但白越澜却没有动。
余莫从他的眼神中似乎想起了什么,但觉得兴许是自己想错了。
余莫看看窗外,又看看地板,再看看书柜,仿佛突然之间对这个书房的种种摆设有了莫大的兴趣,直到白越澜让他避不可避的开口:“莫莫,我的糖呢?”
怎么会有人还惦记着上次玩笑一样的话啊?
有,那就是白越澜。
余莫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比自己大了十二岁的人,还真的在和他要糖吃药,他以为他上次真的就是在开开玩笑罢了。
但离谱的就是,他口袋里还真有,那是早上的时候出门的时候顺手拿来润喉的薄荷糖。
作为明星,余莫一向是注意自己喉咙状态的,所以总是随身会带着些润喉糖。
眼看着熬好的汤药无人问津,白越澜还是一副等待的模样,余莫清楚了他的固执。
或许是因为自己上一世经历过身体差的时候,所以余莫不爱看到有人这样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于是白越澜看到本来不想搭理他的余莫,终于还是朝他走了过来。
不过因为方才他的举动,余莫明显还是有些防备,只是在差不多的距离停下,喊他伸过手。
白越澜笑笑,听话的伸手,掌心向上。
余莫还真的拿了个薄荷糖放在了他的手心里,包裹着糖果的塑料纸接触到掌心的那一刻有些酥痒,白越澜下意识的收起了手掌,将之攥在了手中。
余莫手缩的也快,有点无奈地说道:“可以喝了吧”
白越澜失笑,倒也不介意自己在余莫那里的形象变成了喝药都要人哄,毕竟他已经很明显的能感觉出来,余莫是吃软不吃硬的了。
余莫失忆以来,对他的态度中多有警惕,仿佛小动物天然的对危险和不能掌控的事物有所警觉一样。
如果示弱可以让余莫对自己消除这种警惕,那也没什么不好。
然后,他想,更靠近一些。
不仅仅只是方才那样抱抱,还想...更加近距离一些。
而余莫,还不知道白越澜表面温和平静地喝着药,内里却在想着什么过分的事情。
他看着白越澜终于是把药喝了,却并没有把自己给他的那颗糖吃掉,心道他果然不是真的怕苦,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非得故意问他要糖。
完全不觉得白越澜是在意图和他拉近关系的余莫,今天也在心里给白越澜打上了“难以理解”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