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余低声道:“很累吗?”
一听到谢余的问话,江觉厌的意识立刻清醒了,别有深意地道:“确实挺累的。”
“累的我这段时间公司都没有好好去,谢余你说,谈恋爱都是那么费心的吗?”江觉厌状似疑惑地问。
谢余没有说话,但按揉的手停顿了下来。
江觉厌假装不知,“谢余?”
脑袋上的力道并没有恢复,谢余垂眸解释道:“我给你换个地方按。”
他一只手抬起江觉厌的头,垫在他的后颈处,轻轻揉捏起来。
不轻不重,力道很舒服,但是……
江觉厌突然开口,“你手怎么了?”
谢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解释道:“前几天不小心划伤了手,怎么了?按摩的时候,会因此不舒服吗?”
江觉厌没有说话,而是撑着沙发坐起来,顺手拉过谢余的手,闲极无聊一样查看起来。
谢余原本白皙光滑的左手上,留下了很长一道伤痕,大概是刚受伤不久,所以上面只结了一层薄痂。
也正是这道薄痂,在亲密地揉捏江觉厌的脖颈时,留下了不一样的感觉。
江觉厌的目光凝住了一瞬间。
“江江?”谢余疑惑的声音响起。
江觉厌突然一笑,伸出手指,似有若无地抚摸着那道伤口,“谢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本就刚刚结痂的伤口,因为江觉厌如同羽毛掠过一样的动作发痒,谢余不自觉地想要蜷缩住手,但江觉厌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垂下头,像是很好奇一样,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
谢余的瞳孔一瞬间惊愕地缩小,他呆愣在那里,完全想不到江觉厌会那么做。
而江觉厌的动作还在继续,他像是故意撩拨一样,从伤口的这一头,细细舔吻到那一边。
谢余的身体僵硬在那里,看着埋头舔/舐的江觉厌,不自觉地想,伤口怕是全部被浸透了吧。
被那柔软而又湿热的存在,一点点浸透了,原本起到保护作用的痂,也因此晕了头,变得柔软而又亲密。
可是,江江又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谢余发现,他好像猜不到江觉厌在想什么了。
过了许久,江觉厌终于抬起头,他柔软的唇上还带着湿润的水迹,不动声色地勾人。他看着愣怔的谢余,突然噗嗤一笑,向后靠在了沙发上。
“谢余,过来。”他招招手,丹凤眼含着醉人的笑意,亲昵地唤道。
于是谢余只能乖乖地、顺从地来到他身边。
在谢余坐下的时候,江觉厌凑到他身边,半个身子几乎都压在谢余身上,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谢余的耳朵上,“怎么那么不小心呢?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手了,要是留下了疤怎么办?”
谢余不自觉地滚动喉结,他试图让自己平静地开口,但脱口而出的声音却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沙哑,于是谢余知道,一切都逃不脱江觉厌那双狡猾的眼睛。
“……不会留疤的,你放心。”最后谢余压低了声音,保证道。
江觉厌握住谢余的左手,一边暧昧地摩挲着那道伤口,一边似真似假地玩笑道:“可我会心疼的,你不知道吗?”
谢余不自觉地伸手搂住他,为这难得的亲密迷醉不已,低低地道:“不会有下次了,你放心。”
我放心?
江觉厌不动声色地在心里恼怒,你要是能让我放心,还会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