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汪仲把我送回我租住的公寓,下车的时候,他摇下车窗玻璃,有些期待的看着我。
我迟疑了一下,终究是什么也没做,假装没看到汪仲失望的神色,笑着跟他道别。转身上楼。
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六点,王姐已经起来准备早饭。我蹑手蹑脚的走到kievn的卧室,看着小人儿闭着眼呼吸均匀,睡得正熟,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给他掖了掖被角,又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
拒绝了王姐给我煮牛奶的好意。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洗了个澡,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屋里的灯也全都灭了,躺在床上。
熬了一夜,头有些疼,却怎么也睡不着。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刻意营造出来的黑夜并没有叫我的心里安稳一些,反而更加的乱七八糟。
尚青今天冲我声嘶力竭的吼的那些话,到底还是对我造成了影响。虽然我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要理智,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傻了。可是让我惊恐的是,心底深处有个让我不能直面的想法。
也许……
我为自己的期待而感到耻辱。爱一个人本没有错,可是如果为了一个男人,卑微一次又一次,还对他有着不该有的期待,那真是太可悲了。我真怕我会成为那样的女人。
翻来覆去了很久,我终于睡着,心里头装着事,睡的极浅,甚至还有意识,就连梦里都在慌。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睁开眼,房间里还是很暗,却比之前明亮了一些,白天的光线透过窗帘钻进来,在窗户周围形成一片晕白的光圈。
头依旧疼得厉害。像是有很多针在里面扎,我忍着不适从床上爬起来。
低下头穿拖鞋的时候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的晕,我顿了一下,放弃了下床的想法,打算坐回床上缓一会儿,却重心不稳朝地下栽去。
我租的是普通的公寓,和以前在沈世林那里住的高级公寓不同,地上没有铺厚厚的毡毯,就是实打实的冰凉地板砖,我结结实实的趴在了地板上。
地板的冰凉触感刺激的我一阵战栗。
身上只穿了件珊瑚绒睡裙,即使房间里开着暖气,仍旧觉得冷。却没有力气爬起来,我就在地上趴了一会儿,才强忍着不适从地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