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他过去,让严承安带他去取送给老太爷的礼物。
“今天心理咨询室的人很少,曾医生只接待了你一个病人,但其他科室还是有病人的。”
“嗯。”
“我看见一位父亲带着儿子去看病,父亲的眼神和你平时看我的眼神很像。”
严越:“咳咳!”
他俯身过去,伸手解开沈曦云身上的安全带,将他上半截身子都掰过来往自己身上靠着,“让我摸摸,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本来就是。”沈曦云将自己的手塞进严越手中。
前段时间严越工作很忙,回来得总是很晚。
那段时间,许是身体得到了滋补,他变得特别嗜睡。
晚上的他经常早早就洗漱上了床,现在入了秋,室外的天气比他想的要冷不少。
在严越将手伸过来的那一刻,他就主动将自己的手塞进了他的手心。
他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安心的闭上眼睛,有些发困的说,“你是真的很担心我,那位父亲也是,恨不能生病的是自己,他很有耐心,生怕说话太重让孩子出事,好像那孩子是玻璃做的。”
“你跟瓷娃娃没区别。”严越道,“你去医院接我那天,我总觉得一阵风能将你吹散,偏偏你是走过去接我的。”
“谢谢先生这么有耐心的开导我。”沈曦云说,“不管先生拿我当什么,我都喜欢先生。其实,对于他,也只是在婚前别人都羡慕我的时候,我有过怀疑,没喜欢过他的。”
“嗯,我信。”
“先生,我们还不下去么?寿宴该举行一半了。”沈曦云不安的指着严越已经设了静音模式的手机,上面有严丹、严承安父子的不少电话,其中还有两个电话是袁武的。
不过,袁武认识严越的车。
在发现他来了后,只给他发了条短信,说严承安被老太爷表扬快开心疯了,让他快过来看戏。
“哦,是该下去了。”
当他从后备箱拿完礼品,看见等待自己的沈曦云脸色不好,多问了一句,“怕出丑么?”
“嗯?”
“没事。”严越将自己穿着的西服脱下,盖在沈曦云身上,“进去吧!”
“你怎么才来?”
这栋宅子是建在山里的,市里都在大降温,山里别提多冷了。
严承安身上穿着一套粉色的西装,站在只点了几个小灯的门口充当着迎宾,在一堆其他暗色系的礼服中最是显眼,在看见有人来后他才停止了抖腿发热。
不过,在目光转向披着严越外套的沈曦云时,他的目光冷了下来。
“你怎么把弟媳带来了?”
“他不能来?”
“你明显就是因为他才来迟的,你下来那辆车,比我来得还早,你们真是!怎么不分场合?”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显然是想歪了。
不过严越也懒得解释。
“喂!你没带礼物?那边要登记的。”
“老太爷的寿辰我为什么会没收到消息,我相信你心里明白。”严越一边说一边将人勾到灯照不到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