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诺:“……”

她白了严越一眼,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烟蒂,又看着严越点燃了一口都没抽的雪茄,“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这个调调么?怎么这么麻烦?不过肺干嘛还抽啊!搞不懂!”

严越:……

这话的逻辑好像不对吧?

“所以……你是真的不抽烟吧?”

“是啊!”秦雪诺夺过严越手里的雪茄,踩着高跟鞋在垃圾桶上的雪里按了按,待两只雪茄都没了火心后,将它们一并丢进了垃圾桶。

“你也真是的,就想看我笑话是么?”

“看你抽得挺猛的,忘记了,你……不觉得味道很奇怪么?”

“我没味觉,感受不到味道。”秦雪诺抱着双臂走了过来。

直到这时,她先前在严越面前表现出的体面才一一瓦解。

“你想见我应该是真的。”严越肯定的说,“不该是相亲吧?秦雪诺,是化名?”

“真名。”

若是一般女孩,碰上这么尴尬的场面,必然不会选择和严越继续聊下去。

可秦雪诺是个另类,她真的不在意严越怎么看她。

“你这样的,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你。”

因为雪茄一事落后的提醒,秦雪诺已经从先前的对严越有好感,变成现在的滤镜破灭了,再她眼里,严越就是个世俗的人。

“北区的人?”

“恩……你说是就是。我出生是在东区。”秦雪诺抓着一把雪,见严越正盯着她的手看,她才不自在的将手缩回袖子里,好像玩雪是什么可耻的事一般。

“那原本该在今天和我想见的……”

“死了。”秦雪诺道,“死在几天前。”

严越若有所思:“几天前……”

“就是乱起来的时候,跟她爹一样,野心大,也能忍,但是运气没她爹好,还没遇上你这个金龟婿就被人弄死了。”

秦雪诺像是在陈述一件很普通的事,她语气平淡,对生死之事显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

严越对这样的她倒是有些熟悉,因为,像极了前世的自己。

“若不是苏家现任家主觉得她这个私生女迟早用得上,她早死在襁褓里了,苏家也不关心这个孩子叫什么。苏鸣宁缺个扮演他女儿的人,我缺一个正常的身份……”

“你应该威胁他了。”严越笃定,“他很怕你,在走的时候给我警告,是在提醒我别和你勾搭在一起。”

“那你怎么想的?”秦雪诺好奇的问。

她有一双弯弯的桃花眼,盯着人看的时候,人的目光总是会被情不自禁的吸引,想要在其中沉沦。

可惜,这种眼神对严越没多大杀伤力,因为他家里有个真会哭的。

“我从不受制于人,趁着现在,你没有帮手的时候将你解决了。”

走廊上空荡荡的,瞧不见一个人。

因是冬季,茶园这边本就荒僻,天上飘着雪,四周银装素裹,地上红梅鲜艳的开着。

园里找不到一个出来的人,走廊上只有两人对立而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