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些事后秦铎提醒过顾渝,他不希望顾渝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曾经顾渝还工作的,和秦铎住在一起后辞去了工作,平日除了一部分食品和日用品几乎不出门,而秦铎也基本上会把所需要的东西买回来,顾渝的社交范围以及活动范围大大缩小。
秦铎问“顾渝”和张秋水出门有遇见过别的老师没有,“顾渝”否认,每次都是张秋水开车,他们直接去商场或别的餐厅吃一顿。
因为张秋水说那些地方她很想去,可一个人去太不划算了,点多了就吃不完,权当是让顾渝去陪她吃饭,原主手机里最大的开支就是给张秋水的转账。
几乎每次的开端都是这样的,但每一次走到后面一点是不一样的。
“顾渝”也许会排斥张秋水,也许对张秋水保持以往的平常心,“顾渝”一直都会关注秦铎,而等到梁晓瑜回来后,秦铎意外发现张秋水是第一个知道的,秦铎都不明白她为什么每次都能看出不同来。
让秦铎最惊奇的就是,张秋水身边一直跟着一只鬼,那只鬼就在张秋水家里,“顾渝”无意间看到过,不知道张秋水出于什么目的有几次邀请秦铎去她家,秦铎都委婉拒绝了。
秦铎觉得那是个水鬼,也许这就是张秋水不找对象不结婚的一大原因,说不准张秋水更想找一个合适的替死鬼,他和顾渝都是张秋水选中的目标。
毕竟顾渝的身体太合适了。
梁晓瑜回来之后,张秋水的存在感就更少了,秦铎为了其他的事情焦头烂额,现在要回想,他也想不起来张秋水后面每次都在做什么,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她身体被那只鬼拖累着,到最后越来越差已经不能正常工作了。
秦铎能确定的是,每一次张秋水似乎都以这种奇怪的方式活到了最后。
简短说了一下自己印象中的张秋水,顾渝对部分认可:“我确实看到张老师家里有一张女人的脸。”
“离她远一点吧。”秦铎觉得不详。
“我回家的时候,一直觉得家里不对劲,我想之前遇见的,都是梁晓瑜父母吧,你设了神龛是为了驱邪吧?”顾渝递给秦铎一个理由。秦铎眉头皱起来:“按道理该有用的。”
秦铎怎么没处理过,遇到顾芳的时候他就让顾芳处理了,趁着房子没什么人接管,他要顾芳最好超度掉那两个多余的东西,顾芳问他有没有那两个人的生辰八字和物件。
生辰八字好找,物件就不巧了,秦铎伪造高琪和梁意成离开,将相关的东西都收拾掉了。
“那不好办。”顾芳说。
“不,还有一些东西,你看可不可以。”秦铎带顾芳去了自己当时的出租屋内。
他家的厨房角落放着一个半个人高的一平米大小的小冰柜,揭开盖子,忽然就感受到了一股冷气,小小的冰柜哪里能藏住那么多冷气,顾芳感受到了,分明是阴气和怨气。“太多了,没办法处理掉,只好带回来了,随便丢弃有些风险。”秦铎手中拿着一个已经冻结的黑色的塑料袋,稍稍解开,露出了里面粉红色的冻上了霜的物体。
“下水道能冲走。”顾芳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见多了倒不是很害怕,就觉得奇怪。
秦铎摊手,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喝,他面上风轻云淡,就仿佛在说今日的天气好坏:“那晚上太忙了,屋子里的灯也不是特别好,里面落了太多虫子,这一小袋放在角落忘记了,你看能用吗?”
“能,需要时间,”顾芳比了一个数,“我可以帮你压住他们,一时半会儿可能除不干净,至少没办法对你做什么,何况你身上的运势强,脏东西都奈何不了你。”
“要不是我确定我们不认识,我真觉得你的话挺扯的,看不见就是运势强,那这世上看不见的人可太多了,他们都运势强?你们这种,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挑好听的,也没人会上赶着反驳。”秦铎平时很少有这么多话,许是这几日太憋闷,对顾芳的话都多了起来。
顾芳深深看了秦铎一眼,没有出言多说什么,继续自己的话题:“设个神龛,香不能断。”
“你有办法困住他们,有办法留住一个人吗?”秦铎想了很久,发现徘徊在自己脑子里的其实是这个想法,他伸手比划了一下,“父母的骨血,他的骨灰,我觉得要素似乎已经齐全了,我偶尔还能感受到他仍然存在。”
“可以,但要一个死人回来并没有那么容易,回来的不一定是人。”顾芳斟酌了一下说道。
她是扎纸人的,有些人在这方面的功夫厉害,扎出来的纸人惟妙惟俏,与活人似乎别无二致,随后点上眼睛,与活人生活久了的纸人逐渐沾染了人的东西,有可能自己真的动起来。
顾芳觉得实现难度很大,没什么可隐瞒的就说了:“一般将死人的衣物穿在纸人身上,或将死人的头发之类的附着在纸人身上,经常用他的名字呼唤他,也许是可行的,但我也告诉你,从古至今,就没有死人借尸还魂成功过,借纸人的更不行,谁知道什么脏东西会钻进去。”
“死的就是死的,回来的终究不是那一个。”顾芳补充道。
她说这么多,只是为了告诉秦铎不可行。
万万没想到,秦铎光是在学术上钻研就算了,对这方面起了兴趣,自己钻研起来竟然阴差阳错地成功了。
顾芳也不会想到, 自己算出来的儿子的命中劫数,就应在了秦铎身上,她算是助推的那一个。
秦铎研究了很多本资料,无非都是说纸人是死物,本就是无主的,容易被邪祟侵占,所以扎纸人不能点睛,有了眼睛就能看,而死人口中的气已经散尽,肉I身迟早会腐朽,生死不可逆。
处处说不可行,秦铎看到的却是€€€€那用活人来做容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