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勉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弟弟?
他挪开目光,看向姜洛洛,只见他双手托腮,粉白的腮肉微微鼓起,灵动的眸子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似乎真的被狐狸精勾引到了。
凌川忍不住了,从暗处出来,一把挤开周锦,给姜洛洛斟酒:“陛下,张佑白又犯了欺君之罪,他刚才还说不来了的。”
姜洛洛的脑海里浮现起某个宫斗剧里的争宠画面,漫不经心地说:“他应该只是想给朕一个惊喜,只要他肯给朕花心思就好了。”
凌川微微一怔,那他是不是也可以……
又轻又娇的一声“啊”落在耳畔,凌川低头一看,自己斟的酒溢出来了,把陛下的龙袍都弄湿了。
凌川连忙收起酒杯,趴下去将还未完全渗进龙袍里的酒舔干净。
姜洛洛睁大了双眸,有些茫然地抬起手,不知道该把手往哪放。
而鼓上舞剑的张佑白瞥见凌川趴在案下,像是在偷吃陛下的什么,他瞳孔一缩,一个失神,从鼓上摔了下来。
除夕夜宴一片哗然,姜洛洛立即推开了凌川,站了起来,只见张佑白蜷缩着地上,抱着自己的脚。
“传太医€€€€”姜洛洛连忙飞奔到张佑白身边,蹲了下来,问道,“你没事吧?”
“陛下……”张佑白伸出手,圈住了姜洛洛的手腕,“如果我死了,能和陛下合葬吗?”
周围人一听,纷纷大惊失色,脑子疯狂运转着,这个长得很像张相,又和小皇帝关系密切要可以要求合葬的人是是谁?
太医很快就赶了过来,此时,张佑白已经被搬到最近的宫殿内了。
张勉也跟了过去,一路上眉头紧锁。
除了太医和张佑白,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
姜洛洛和张勉坐在椅子上,凌川站在一旁,莫名有种,里面是妃子在生产,帝后在外面等待的既视感,当然,张佑白不可能生出孩子。
片刻之后,太医出来了:“启禀陛下,这位公子并无大碍,只是扭伤了脚,手臂微微擦伤,按时换药,注意休息就好。”
张勉起身说道:“陛下,既然佑白受伤了,臣就将他带回去了,免得打扰到陛下,多谢陛下这些日子对微臣弟弟的关照。”
姜洛洛单手支着下巴,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宴会结束后,姜洛洛回到了甘露殿,和凌川一起坐在窗边剪窗花。
他剪完一个,双手将窗花拿起,透过窗花的缝隙看向凌川,扬起眉道:“怎么样?好看吧?”
“好看。”凌川勾起唇,靠近了些,隔着窗花吻了上去,如蜻蜓点水一般,“是话本上的,陛下还想试试吗?”
姜洛洛捂了捂发烫的脸颊:“那再试试。”
“好,我会让陛下满意的。”凌川拿起话本,放在姜洛洛的腿上,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余光满是雪色的肌肤和软肉。
他微微收紧手指,话本与腿肉贴得更紧了,在肌肤上留下斑驳的淡红指印和书角的压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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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佑白醒来时,瞥见站在窗边的张勉,微微恍神:“这是哪?我回家了?”
“你还知道这里是家?”张勉转过身,声色寡淡。
“哥,权力就那么重要吗?你就不能放下吗?我知道你也喜欢陛下,你真的不用狡辩了。可你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能对他好点?”张佑白开诚布公地问道。
张勉沉默着坐下,目光幽深地看着张佑白:“我从没说过我喜欢陛下。”
“你的眼神告诉我了,你就是喜欢他。”张佑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