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这句话的意思,耳边猛地炸开一句怒吼,“你就光着脚下来了?!”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忘了穿拖鞋就冲过来了。
金慕渊的脸色黑的吓人。
“我,我忘了…”我咽了咽口水,眼泪都在浑然不觉的情况下止住了。
他眸光极冷,面色骇人,我极力讨好都没用。
他一个打横把我抱到床上,然后贴着我躺着。
他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我从他脸上看不出所谓的伤心难过,抑或悲哀。
他连心跳都是极其平缓的。
我想问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又觉得现在的氛围不适合问,只好作罢。
他伸手把我整个搂在怀里,然后说,“睡吧。”
我已经睡过午觉,可身体还是嗜睡,特别是他的怀抱又舒服又暖和,就这样安静躺着没几分钟,我就再次睡了过去。
金父临走前那句“你会有报应的!”让我在睡梦中都极度不安。
迷迷糊糊醒来已经是半夜,耳边听到徐来很轻的声音问,“爷,要动手吗?”
金慕渊好一阵都没有说话。
他还在病床上躺着,就在我身后。
我不由屏住呼吸。
随后,听到金慕渊极低哑的声音说,“不急。”
我不知道他是要对付金父还是肖全。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待在他身边,直到孩子出生。
第二天早上,我在楼下运动完后,上来就问了金慕渊一个问题。
我说,“金慕渊,我想去警察局看看,行不行?”
他现在每天早上都要洗个冷水澡。
我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刚从洗手间里出来,水珠沿着喷张的倒三角往下滑到紧实的腹肌,再向下一路滑到肌理分明的大腿。
我每次看他洗完澡出来,就像是看平面模特出浴一般,端正的脸,喷血的身材。
感觉就像是欣赏一出现场版的男模广告。
他不喜欢擦干身上的水,所以每次出来都带着一身的水汽,病房内空调的温度又打的极低。
他一出来,身上的水蒸气遇冷蒸发冒着白烟,像热气腾腾的包子一样。
他抬头看向我,线条硬朗的脸上,两条好看的眉峰拧了拧,问我,“想去?”
我点点头,“想去。”
他大概也摸清我的脾性,一个字倔,一根筋,就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
我有我的固执,我有我的执着。
他就说,“好,待会让徐来带你去。”
对于他的放行我是很开心的,这种开心一旦表露出来,就是一场灾难。
金慕渊怕我路上饿了,又让我坐着再吃一点早餐。
我就很狗腿的把一人份的早餐给吃光了。
导致坐上出租车的时候,我的腰都直不起来。
徐来坐在旁边,目不斜视地盯着车窗外。
出租车司机是个黑人,很“热心肠”,他看我一路捂着肚子哼哼,不由隔着后视镜看向一脸刚毅的徐来说,“嘿,兄弟,你老婆很不舒服,你怎么不关心关心她?”
徐来,“”
他直到下车付钱的时候,才憋出一句,“sheisnotywife”
看他一本正经的脸,我突然想逗逗他,就说,“那我是你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