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何时何地何种场合下,我都不喜欢看到金慕渊被批评的场面。
我轻轻反驳说,“是我要求的。”
护士看了我一眼没拆穿我,又说,“多多走动,让小腿运动起来,以后孩子大了,重量增加,两腿的负担也大,先提前加强身体素质。”
我点点头,“好。”
最近确实觉得走几步路就容易累了。
金慕渊冷着脸,直到护士走了还自顾自生着气一样,坐在窗边盯着笔电。
和他呆久了就基本能知道他的脾性。
这样的情况多半需要我去示好。
我就拿着手机蹭他腿上坐着。
他也不说话,顺势搂着我让我坐得更舒服点。
我玩游戏的时候,余光看了他一眼。
他棱角分明的脸是冷的,可眼底却染着笑意。
——
下午去做检查的时候,我犹豫着给肖全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切断。
等到做完检查,拿到检查结果,我才慢悠悠晃回病房。
病房内金慕渊和徐来都站在那,像是在等我一样。
金慕渊的眸色有些冷冽,他看着我问,“你打电话给谁了?”
我心里一咯噔。
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肖全。”
他嘴边勾起冷笑,“说了些什么?”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我莫名有些心慌。
我说,“他那边挂了,我们没有通话。”
徐来手上拿着一台平板突然说,“通话记录显示,晚上九点左右一通电话从巴黎打到峡市。”
果然,他们已经到这种程度了么。
连来往的电话都被监听了。
金慕渊看着我,声音冷硬,“苏燃,一次就够了。”
“我知道,金慕渊,我只想问个清楚而已,你知道的。”我急忙解释。
金慕渊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的事情,我知道。
可他们俩的竞争到现在,金慕渊没有做出任何回应,我不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不是两败俱伤,但我不希望任何一方都有任何损失。
打这个电话,无非是想让肖全打消竞争的念头罢了。
也想对在巴黎发生的一切,问个明白。
“三号那场大火,难不成苏小姐还想再体验一次?”徐来突然看着我说。
我心惊胆战地看着他问,“什么意思,我打电话给肖全和三号那场火有什么关系?”
金慕渊冷冷地喊了声,“徐来。”
徐来就闭上了嘴,躬身走了出去。
到我旁边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话。
他说,“苏小姐真是单纯。”
讽刺的。
嗤笑的。
我突然就觉得好无力。
我只想为金慕渊做点事而已。
在他们看来,却像是通风报信一样。
不可原谅。
——
连续在医院呆了一周多,想知道的事情真相却越来越模糊。
好几次我躺在病床上,问搂着我的金慕渊,“徐来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们有什么瞒着我?”
金慕渊的表情我看不见,他只是把唇贴到我耳边,声音不平不淡就说,“不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