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前,他还有些挑衅地看了眼我面前坐着的凤凰男。
不过,凤凰男那时候有些紧张,无所事事的状况下,只能紧张的去剥虾。
然而,这在那个男人看来,无异于是种无视的挑衅。
我不禁有些可怜起月月来了。
刚刚那个男人的眼神,明显不是善类。
月月回去,不管怎么解释,都躲不过一场血风腥雨。
凤凰男突然说,“你看到了。”
我点点头,“猜到了。”
我其实很想问问凤凰男,月月的目标都达到了,他难不成还在为月月守身?
可我实在时间有限,不想参与他俩的任何话题。
只好简洁明了地告诉他,“你回去小心点,刚刚那个男的看你眼神不对。”
“啊?不是吧?我没有抬头看他啊。”凤凰男惊慌地站起身,刀叉再次坠落在地,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我捂住耳朵,皱着眉,“你是没有,可月月看你了。”
凤凰男仓皇着脸坐下了,“那,他会对付我?”
我轻呼出一口气。
“打架你不敢?”我挑起落山眉扫了眼他的细胳膊,又说,“不用怕他,估计也只是教训教训你,你说清楚你和月月的关系就好,反正你俩又没在一起。”
凤凰男看着我说,“可是,她喜欢我。”
这种狗血桥段真心不想听。
可凤凰男还在重复,不知道是想说服我,还是想说服自己。
他不停喃喃自语,“谭月月,她喜欢我。”
我推开面前的粥,有些无力地撑着额头看他,“抱歉,我没时间听你们的故事,我只想问你,师奶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经过月月这一幕的刺激,他也不再推辞,直接跟我说,“师奶在医院那一阵,就是你们出了电梯事故的时候,范总监经常去看望,一来二去的,范总监的老婆发现了,然后还去医院看望了,那时候都还好好的,后来范总监让师奶不要辞职,继续来公司上班,师奶也同意了,就这个月师奶过生日那天,范总监和我们都在公司替她庆生,结果,范总监的老婆来闹”
“行了,后面不用说了。”我制止了凤凰男下面的话。
师奶那样温凉的女人,清丽脱俗,高贵清冷,淡漠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
遇到悍妇该是怎样的表情,又该是怎样的忍气吞声。
范总监的脸色很好的反映出,当时的一个状况了。
我一口喝掉桌上变冷的牛奶,胸口不知怎么地,阵阵冒火,却又不知为何。
我想质问眼前的凤凰男,在当时有没有保护过那个脆弱的女人。
有没有不再当个冷眼旁观的观众。
可看到眼前的这个人,我就失去质问的想法了。
我轻声问,“师奶现在人呢?”
凤凰男说,“你还是别去看了吧,她谁也不见的,在市医院。”
居然就在市医院。
我居然没有遇到过她。
看我直接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凤凰男也站了起来,“苏燃,别去看她,师奶,她现在,在精神科。”
我手里的包咣当一下砸落在地。
“你说什么?”我觉得一定是幻听了。
凤凰男又重复了一遍,口型对,声音也是对的,可我怎么听不懂了呢。
我咬着牙问,“怎么在精神科?”
“她自己要求的,也不说话了。”凤凰男也轻声叹了口气,“我们去看望她,她都不见的。”
我还是不敢相信师奶居然在精神科!
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连忙问,“孩子呢,她的孩子呢?”
凤凰男怪异的看了我一眼,说,“孩子已经判给那个男人了。”
我瞪大眼,不可置信地喊出声,“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