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皮一直跳。
我刷牙的时候出来问我妈,“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吗?”
我妈说,“眼皮跳是没休息好,不要信邪。”
我“哦”了一声。
心脏却扑通扑通直跳。
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一样。
有人说,女人的直觉很准。
我一开始是不信的。
直到今天过后,我才信。
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金慕渊已经在餐桌上坐着了。
他在喝粥。
西装笔挺,动作优雅。
明明他坐在那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像和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他却硬生生闯进了这里。
极其自然的喝着我妈煮的粥。
我弟还拿着份企划案边吃边问他,“姐夫,你看这个怎么改?”
金慕渊只微微皱眉,我弟就说,“咳,我也觉得这里写的不好,你再看看下面这个?”
我刚坐到金慕渊旁边,就听他毫不留情地对我弟说,“扔了,重做。”
我弟连忙回头冲进自己房间,过了会,衣衫整齐的出来,从我妈手里抢下两块面包含进嘴里,又风驰电掣地冲了出去。
我妈只来得及对他的背影喊了句,“慢点吃啊!”
大门已经被关上了。
我妈装了粥给我,又问金慕渊,“还要不要?”
“不用了,谢谢。”他放下勺子,身后的许同帆就递上纸巾。
我默默地低头喝粥。
其实我妈这个假老太已经接受了金慕渊,可心里还是对他存有一份芥蒂,还是没办法亲切地叫他,不过,能招呼金慕渊再吃一碗,可见,我妈已经把他当自家人了。
玻璃杯打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我有些错愕地站起身。
身旁的金慕渊大掌一伸,把我向后揽在怀里。
我妈已经飞快地奔到我跟前,把我从金慕渊怀里拉到一边,检查我的肚子,问我,“有没有碰到肚子?有没有?说话啊?!你这孩子”
我恍惚记得刚刚自己是端起杯子准备喝牛奶来着。
可是杯子突然脱手了。
掉在地上,碎了。
我摇摇头,“没有碰到,不小心脱手了。”
我妈一直念着,“岁岁平安,岁岁平安,没事,我再倒一杯给你。”
不是没事。
我觉得有事。
我去屋里换了件黑白色的裙子,上束下宽的设计,挡住了凸起的肚子。
金慕渊牵着我到小区门口时,我转头对他说,“金慕渊,谢谢你,我妈的事。”
他“嗯”了声。
我笑了笑,大声说,“金慕渊,谢谢你!”
他再次低声,“嗯。”
上次因为我妈的事,我错怪了他。
我的两个谢谢。
第一个的意思是,对不起。
第二个,才是谢谢。
他动作轻柔地推着我坐上车,然后薄唇贴到我耳边说,“是该好好谢谢我。”
幽深的眸子藏着抹暗光。
我就学着他的样子,把唇贴到他的耳边,呼出一口热气,轻声问,“你想我怎么谢你?”
他眸底的光愈发炽热了。
揽着我的那只手都有些不安分的在后背游走着。
彰显着主人的蠢蠢欲动。
我有些好笑地制住他那只作乱的手,看着他说,“温饱思淫欲。”
他勾唇笑了,眉骨柔和,两道浓黑的眉舒展着,那双如炬的黑眸定定锁住我的脸。
半晌,薄唇轻启说,“做个风流鬼。”
我,“”
我大笑,“你语文老师要哭了”
金慕渊一本正经,“我只有一个老师,没有语文老师。”
我点点头,“那好,替我问候你老师,就说他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