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慕渊没等到我,过了五分钟后,他直接走过来推开林欢的办公室。
用他的眼神来形容就是,看到一群哭成狗的女人。
其实不是。
只有那两条狗。
我和柳小夏都无法理解她为什么想着要生下一个陌生男人的孩子,同理,林欢也不能理解我和柳小夏为什么认为她和书生少爷应该在一起。
我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显而易见,林欢的脑子进屎了。
二月十四号晚上发生的事情,现在已经十七号了,过去整整三天,吃避孕药还有作用吗?
最关键的是。
我问林欢,“那个男人为什么没戴安全套?”
她跟我说,“做着做着就掉了。”
掉了
如果说之前还对她讲过的话有所怀疑,那么现在已经可以百分百肯定,完全不需要质疑了。
二月十四号那晚,她被陌生人带走之前还是抗拒的,但在那之后,已然喝醉的她很是配合的和别人滚了一夜床单。
我记得听完整个经过之后,柳小夏傻呆呆的问了句,“齐乾怎么办?”
林欢吸了吸鼻子,“我也不知道。”
我一直以为他俩就是个欢喜冤家,到头来,却居然是书生少爷一个人空把真情错付。
林欢做了狠心女。
“他知道这件事吗?”我问。
林欢点点头,“十五号早上大概五点多的时候,他就在我办公室门口等我。”
她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看向柳小夏,柳小夏的神色也是毫不知情的。
我只好开口轻声问,“后来呢?”
林欢叹了口气,“后来,我跟他说了,然后他就走了。”
她指了指嘴巴,“我好渴,给我倒杯水。”
我,“”
柳小夏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水,又问,“你跟他怎么说的?”
等着林欢一杯水下肚,她才咂了咂嘴说,“我说,昨晚和一个男的做了,然后我想生下那个人的孩子。”
我,“”
长沙发上,三个女人挤坐一团,我站起身看着林欢说,“林欢,其实你喜欢齐乾的对吗?”
她没有回答我。
眼泪却流了出来。
如果说书生少爷朝她发火也好,总该能减轻些她的愧疚,但事实是,书生少爷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如果说,林欢一直没有书生少爷的最根本原因,大概就是两人门不当户不对的身份差距。
金慕渊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我俯视着,抱团哭在一起的林欢和柳小夏两人。
从医院出来后,我就一直低着脑袋没有说话。
坐上车时也是,金慕渊把我揽进怀里,低头蹭我的脸,“需要我帮忙吗?”
我摇摇头,“不,这个忙,谁都帮不了。”
如果说林欢为了摆脱书生少爷,从而放任自己——这样的说法我可以接受。
可是,以她那样单纯的头脑,真的会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