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室走回房间,林旭东一路神采奕奕,因为他写的《相思笔》挤进了前10,排在第7位,这是相当不错的成绩,况且又是由读者一票一票投出来的,所以格外令人振奋和激动。
邵奇峰的《锁龙鞭》则排名18,勉强晋级,算是有惊无险。他表面上一副淡然的样子,内心的挫败感却已十强烈。所有参赛选手中,年龄超过35的只有他一个,可每次的成绩都差强人意,实在是沮丧至极。
林旭东没有看出邵奇峰的心神恍惚,兴冲冲地跟着他进了房间,径直走到书桌旁打开电脑:“让我来看看其他人是怎么写的。”
“回你房间去看吧,我想睡一会儿。”邵奇峰直接下了逐客令。
林旭东却老实不客气地说:“你睡你的,不用管我,我可不想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怪冷清的。”
邵奇峰无奈,只好躺在床上假寐,林旭东边看着屏幕边自言自语:“唉,这个唐筱雯,两次排名垫底,够倒霉的。”
邵奇峰装做没听见。
“但好歹算进了前20,所以应该还是欢喜大过失落吧。”林旭东絮絮叨叨,“写得也不错啊,心里肯定多少是有些委屈的。”
邵奇峰听他说得起劲,不禁睁开眼睛问道:“她写了什么武器?”
“《鸳鸯锦》。”
“名字倒是蛮别致。”邵奇峰来了兴趣,起身凑到电脑前去看具体内容。
唐筱雯的200多字是这样写的——
花烛之下,凤冠霞帔,女人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就是出嫁。
娇羞的新娘左手紧紧握住这条10尺长、2尺宽的3色锦缎,右手温柔地抚摸着绣在中央那一对栩栩如生的五彩鸳鸯,她以为就此握住了一段地老天荒的姻缘、一颗相濡以沫的真心,怎奈多情偏遇薄幸郞,纵使泪干也枉然。
长锦如丝,牵累羁绊,昨日喜庆的送嫁礼,变成今朝闻风丧胆的夺命咒。鸳既已负,鸯何须顾,谁曾料想,炫目的斑斓不仅可以许你一世繁华,更能用来斩断纠缠不清的爱恨情仇。
如今江湖中人人知晓,见到这条鸳鸯锦,非但入不了洞房,反而要被送去见阎王。
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蓦然回首才发现,原来双眼唯一能看清楚的,不过是自己的泪花。
“太悲了。”邵奇峰看完后直摇头,“我看她也就20来岁的样子,怎么总是老气横秋的口吻。”
“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吧。”林旭东耸耸肩,指着屏幕上的一个名字说,“这篇文章的作者莫毅辉,不就是上次和白建彰差点大打出手的那个小伙子嘛,他写的《摄魂琴》排在第3位呢,真是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