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看了冯嘉尔一眼,并不打算理会。顾时照更是,眼睛一直跟着温宛转,让她来出席宣判,已经是废了些口舌,知道她身体不舒服,更加的护着了。
两人相携着,从冯嘉尔面前走过,并没有过多的去注意,那个妖娆美丽的女人的脸色。冯嘉文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叹口气,说道:“走吧。”
冯嘉尔定定的注视着大门口的方向,那两人的身影如胶似漆,顾时照呵护温宛的样子,像是一把刀,剐着她的心口。
“嘉尔……”冯嘉文叹口气,对着她说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别执着了。”
他大掌使力,拥着她往停车场走。可惜,冯嘉尔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根本听不得冯嘉文的话。
温宛现在特别的犯懒,尤其冬天还未过去,家里又比较暖,成天窝在家里,哪里也不想去。
顾时照自然就得出面,解决公司事务。新年伊始,堆积如山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加了几次班。每次回去的晚了,总见卧室的灯还亮着,她睡的浅,听见有动静,就爬起来看,确认是他回来了,才复又躺下,等他也爬进被窝,抱着她,才能安安稳稳的睡着。
患得患失的多了,过的太不踏实。顾时照总是暗骂自己,以前怎么那么混蛋,抱着她,轻轻的拍合,哄她入眠。
日子悠远的拉着长线,想让人们放宽了心,一寸寸光阴的过。
可总有惊涛骇浪会来晃一下这根长线,吓唬着人们,牢牢的将它抓的再紧一点。
变故发生的时候,温宛正安心在家里养胎,当天夜里,顾时照没有回来。温宛睡不好,早上醒的也特别早,隐隐约约的听到楼下有人交谈。
她起来披了件衣服,摸到了门边。
楼下说话的人,是陈泽,他的声音很急,但又刻意的压低了不让人听到,似乎是在避着自己。
温宛无意窥探别人的隐私,直到耳边飘进来两个词,顾时照,砍伤。
她的脑壳瞬间有点乱,开始俯身贴着门缝,仔细的听。
陈泽已经很小心了,但他太过急切的交待给陈妈事情,压根没有想到平时睡到十点自然醒的温宛,今天会起来这么早。
“秦医生已经在飞机上了,应该没多大问题!你就在家照顾好太太,就说先生出差了,等秦医生来了医院……”
啪的一声,三楼的房门被人大力推开,温宛在他俩惊惧的神色里走了出来,神色清冷的看向楼下的母子二人。
声音也冷淡的:“你们大早上的在谈什么事情?”
陈妈脸上有一瞬间的慌乱,陈泽还算镇定,他拍了拍陈妈的手,示意他来解释:“先生要出差,急着赶飞机,嘱托我回来带两件衣服,这就走啊!”
温宛踩着木质楼梯,一点点的走下来,她勉励保持着镇定,希望自己等下逼问出来的消息,不要太复杂。
“他出差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额……”陈泽口吃了一下,忙解释道:“听说是连夜开会,还没顾上吧。”
“哦,是吗?那我打给他问问。”
“还是不要了……”陈泽已经圆不下去了,以这位女主人的智商,只怕已经觉得他这番说辞漏洞百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