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还是可以重新再站起来的吧,我悄然自问当遍体鳞伤的此刻,当连你也终于弃绝了我,在此最最泥泞荒寒的角落。——席慕容
古朴的茶馆里,一片寂静,慕宴沉郁地看着手脚被绑住,揍得鼻青脸肿的男人,嫌恶地别过脸去。
尚阳将桌上的茶水一股脑全部泼在他脸上。丁世仁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与冰凉中清醒过来,有些畏惧地缩着身子,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惊慌地叫道:“你们想干什么?”这几天几夜的非人折磨让他早已恐惧至极,草木皆兵,此时看到慕宴与尚阳,下意识地叫出来,一脸恐惧。
慕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说道:“你是丁世仁?”
丁世仁点头,误以为慕宴便是这几日派人折磨他的幕后之人,连忙哭喊道:“你们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尚阳大声喝道:“老实点,我们问,你回答,答错了一个字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丁世仁哆嗦了一下,颤抖着点头,猥琐地缩着脑袋。
尚阳翻出资料问道:“你六年前因涉嫌重大抢劫,伤人事件入狱,有这么一回事吗?”
“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抢劫,也没有伤人。”丁世仁睁着小眼,懦弱地说道,这些话他说了无数遍,可是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他涉嫌犯罪,他生生被冤入狱呆了多年,这是一个事先设好的局,他在狱中早就想清楚,自己肯定得罪了什么狠角色才会落得这个下场,可是这么多年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尚阳皱了皱眉头,丁世仁立马吓得点头说:“我六年前入狱的。”
“你之前一直在一家叫做仁爱的精神病院做医师并且工作有是十年之久,是吗?”
丁世仁点头。尚阳看向慕宴,慕宴淡淡点头,示意他拿出夏末的照片。
“这个女孩你认识吗?”
照片上的女孩闭目仰面靠在古式的雕花长椅上,身后是碧绿的湖水,稀疏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落下,照亮她苍白的面容,温暖安逸。丁世仁看着照片上的女孩,浑浊的双眼微微迷茫,然后身子一震,记起这个女孩,是她,居然是她,他们是她的什么人?丁世仁的心中闪过一丝的骇然,闪躲地说:“不认识。”
“想不起来也就没必要活在这世上了。”慕宴极冷淡极血腥地说道,茶色的深眸透出一股迫人的气势。
丁世仁吓得全身抖起来,没日没夜的非人折磨,早就让他如丧家之犬般惴惴不安,此时被慕宴的气势一压,立马颤抖地说道:“我好好想想,这个女孩很面熟,很面熟。”
“我想起来了,她在仁爱呆了一年,她是个疯子。”丁世仁慌不择言地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