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来到了生命的出海口,留在身后的,是那曾经湍急奔流过的悲喜,是那曾经全力以赴,纵使粉身碎骨也要挣扎着向你剖白过的自己,还有那些荒莽的岁月,荒莽的夜。——席慕容
第二日清晨,大雪停歇,一片白茫茫的雪景。夏末起身,收拾着简单的东西,准备办理出院手续。她的伤已无大碍,只是慕宴不放心,才让她一直住在医院。
穿着厚厚的棉服,戴上帽子,夏末独自一人慢慢走出医院,坐车回公寓。
公寓里空无一人,所有的摆设还是她离开时的模样,看来这些天梁飞白都没有回来住过,夏末低低一叹,将包放进去,冰箱里只有速冻食物,她静静地煮了一些饺子,吃着早饭。吃完饭,她便慢慢地将屋子收拾了一下,坐在沙发上休息。
慕宴打电话来时,语气很急切,有一丝的不安。
“末末,你在哪里?医院说你自己办的出院手续。”
她将头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低低地说:“我在之前住的公寓。”
慕宴声音一顿,他知道夏末之前住的是梁飞白的公寓。
“我过来看你,末末,很快就到。”
夏末点头,没有言语,挂上电话。沙发上还有一本考研的专业书,是她住院前天天看的书,她低低一笑,翻开书籍,这些日子没有碰触,倒是显得有些生疏了。
慕宴很快就赶到了公寓,按响着门铃。
她前去开门,看着门外一身休闲的男人,微微一愣,这样随意的慕宴,让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影子。
“末末,你怎么一声不响就出院了?”慕宴来的有些急,声音低沉地问道。
夏末浅浅一笑,淡淡地说:“没什么大碍了,就想回家了。”
回家?慕宴眸光一闪,梁飞白的公寓在她心目中才算的上家吗?
“能陪我走一段雪路吗?”她看着他,淡淡地说。
“好。”慕宴点头,看着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