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间充满了湿润的芳香,充满了那不断重现的少年时光,雾散后却已是一生山空,湖静。——席慕容
浮生疼的说不出话来,梁飞白将她抱进房间,脱去她湿透的衣服,拿毛巾擦干她的身体,用被子裹住她,见她面色依旧发白,不禁急道:“还疼吗?到底怎么回事?”
身体渐渐回温,双腿有了酸涩的刺痛感,她咬牙,按摩着自己的腿,许久说道:“麻烦你帮我把平安抱回来。”
梁飞白的眉眼猛然间阴鸷起来,一言不发地掀开被子,一遍一遍地按摩着她的腿,手上的力度加大,浮生被他的力度捏的有些疼,不禁紧紧咬住嘴唇,等过了一会儿,疼痛感才慢慢退去。
梁飞白将她拥被子包得严严实实的,低低地问:“怎么落下了腿疾?”
“那年落水受寒,落下的毛病。”浮生淡淡地说。
梁飞白目光微痛,他记起那是春寒的时候,那么冷的气候,她落水,怎么可能会不落下毛病,能活着就是万幸。
“每到阴雨天气就疼吗?”
浮生点头,有时疼起来时会完全失去知觉,直接摔倒。所以每到阴雨天,她都不能去接平安下课,她怕自己会吓到平安。
“末末,你是个傻孩子。”梁飞白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好。从小到大她就是个傻瓜,每每让他心疼的傻瓜。
她抬眼看着梁飞白,面容还有着湿气,双眼氤氲,苦苦一笑。她那时一心想断绝跟所有人的关系,而不论是慕宴还是梁飞白都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她没有选择的。
其实这些年,也不是很苦,她有平安,小包子异常懂事乖巧,她很欣慰的。
“小白,我想平安了。”
梁飞白用毛巾将她的头发擦干,然后去抱平安过来。小包子蜷缩着身子,香甜地睡着,小嘴不停地嘟噜着,小手紧紧地拽着梁飞白的衣服,可爱无敌。
浮生见状微微一笑,将小包子抱过来,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梁飞白看着她们母子二人,低低地说:“睡吧,夜深了。”
她点头,看着梁飞白的面色在夜灯的阴影里有些暗沉与落寞,他给她们压好被子,走出去,关上门。
梁飞白回到公寓,手机不停地响着,他拿起来,淡淡地说:“有事吗,刘叔?”
“少爷,将军问你什么时候回来,这边的调职令已经下来了,一直不去影响不好。”刘叔在电话里委婉地说道。事实上老爷子是气得不行,梁飞白这些日子跑的不见人影,电话又不接,老爷子在家里气得直敲拐杖。
“我近期会回来一趟,处理相关事宜。”梁飞白淡淡地说。末末在哪里,他就会在哪里,调职的事情他要暂时压着不动,看情况再说。
刘叔在电话那边听出了一丝不对劲,问道:“少爷,调动的事情老将军费了不少气力才办好的,少爷不会打算不回来了吧?”现在的调动不比以前,越是处在高位,虎视眈眈的人越多,老将军是极有魄力,一手揽下了这件事情,旁人是没这个能力的,若是少爷突然反悔不回来了,老将军只怕会气得休克吧,刘叔有些不安,“少爷,将军这几年来身体不比以前,少爷若是在身边,只怕将军心情也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