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卿紧紧抱着我,不留一丝缝隙,我几乎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拍拍他的背示意他松开。
昭卿依然抱着我,沉默半晌。我想定是他思念我,所以才这般不舍得放手,我不禁感动万分,埋首在他怀里。他似乎瘦了,胸膛硬得像铁石,或许土番菜式他吃不惯,来来回回耗去不少精气。
“外头冷,我们去里面聊。”
终于,昭卿开口了,声音略微沙哑,隐约带了丝悲腔。我拉着他的手,欢天喜地,入书房之后,他又突然抱住我,在我耳边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
“是我的不是……”
他始终在说这几个字。我不禁想到悬在门下的大红灯笼,心头顿时被泼了阵凉水。
“你哪里对不起我?是不是因为你成亲了?”
我装作不在意,低声问他。他摇摇头,说:“不,承阳薨逝,我怎么可能成亲。这檐下灯笼也不知是谁挂上去的,我明天就把它取下。”
我听后一阵欣喜,忧愁转眼无踪,我不禁捧住他的双颊亲上几口,可房中太暗,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见一双俊眸温柔似水。
“为何不亮灯?”我起身走向桌案,他伸手把我拉回去,我一个踉跄跌坐在他腿上,顺势倒入他怀里。
“不亮灯,这样就好了。”
他在我耳边轻声道,唇摩挲过我耳廓,略微有些痒。
我听他的话,乖巧地坐在他腿上,他许久都不开口,就这样抱着我,偶尔亲上几下。他与之前不太一样,说不出哪里不同,我思量半晌,只问:“你在土番遇到什么事了?为何回来后也不找我?”
他沉寂许久,缓缓而道:“我病了……”
“什么?!”我吃了一惊,忙抬起头,对着他乱摸一器。“哪里病了?要不要紧?”
“没事,只是水土不服,身上发红疹,故我不敢来找你,怕吓到你。”
“眼下呢?好了没?”
“好了,只是身上留了点疤。”说着,他掀起袖子,露出几点猩红伤疤。我见之极为心疼,抚了又抚方才说道:“还好,还好……只要人没事就好。”
昭卿莞尔而笑,伸手摸我的头心,欲语还休。我不忍破坏这良辰美景,便没去问他:“何时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