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叫黎长安,至于黎家长女……我想黎府的人应该不乐于这样认为。”长安的语气很平淡,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这件事,事实上,现在的她也的确不在意了。
“据我所知你已经六年没有回京城了,为什么突然回来?难道不是想回来报复黎家?”说到这里,太子凤祺彦略略缓下了声音,眸色却更加凌厉,直直地射向长安,“黎老夫人是中毒死的,而你既然是大夫,自然懂得各种毒。”
长安闻言却是笑了一下,那笑明显带着嘲弄的意味,“太子殿下一向都是这么一意孤行吗?你一早就认定了我是凶手,还来问我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做什么?”
凤祺彦微微皱眉,目光冷冷地看着长安,而长安亦是冷冷地看着他,牢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十分压抑,凤颢启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玩笑着开口道:“这牢房已经够冷的了,我现在都快被冻死了。”说着,他便抬手想要拍拍长安的肩膀,却是被长安给躲开了,她向来避免跟别人有肢体接触。
“喂,至于这么嫌弃我吗?我告诉你,整个京城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排着队就为了看我一眼呢。”自己可不像凤疏谌那个木头,六年来,只守着一个女人。
长安看着凤颢启淡淡开口道:“就像看猴子那样?”
凤颢启顿时有暴走的冲动,他觉得自己迟早被这个黎长安给气死!每次看到她都没有好事。
不过经过凤颢启这么一搅合,气氛倒是缓和了许多,凤祺彦的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这个一向肆意妄为的弟弟吃瘪呢。
“听在场的侍女说,黎老夫人在昏过去之前,给了你一个玉佩,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玉佩。”
长安指了指牢房右边的角落,“在那里。”
凤祺彦跟凤颢启对视了一眼,然后从地上捡起那枚玉佩,眉头又是皱了一下,这玉佩他认识,黎家每个孩子身上都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背后雕刻着他们的名字,而这枚玉佩的背面刻着的是‘长安’。
“你把它扔在地上?”凤祺彦回身,不解地看着黎长安。
这枚迟来的玉佩对于长安来说已经一文不值了,曾经的她多么渴望拥有这枚玉佩,而现在的她连看一眼都不想。
“你可以把它作为证物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