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那仍在渗血的伤口,长安断定如果凤疏谌再不好好处理他的伤口的话,他势必会再挨上一刀,因为他的伤口已经有溃烂腐败的迹象了。
“哦,天啊,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语气很是惊诧。
长安看向来人,心道:这里是阴暗的牢房,哪里来的光天化日、郎朗乾坤?
而此时的古映雪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正目光灼灼地盯着长安和凤疏谌,而凤疏谌的衣衫正敞开着。长安不禁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怎么古映雪此刻脸上的表情亢奋地像是……捉奸在床一样?
但是,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雪儿在看到凤疏谌赤裸着的胸膛的时候,两只眼睛分明在放光,自己似乎都能听到她心里的潜台词了。记得去年的时候,雪儿曾经偷偷拉着自己去青楼看郎倌儿,还跟自己挨个儿评头论足了一番,她还把那些郎倌儿分成了几个等级,如果按照雪儿的标准,那凤疏谌绝对是第一等的,可以做头牌,一定可以红透半边天。
若是凤疏谌知道此刻自己正被人和那些青楼里的郎倌儿放在一起比较,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长安心中暗道:一定很有趣。
“你在笑什么?”凤疏谌看着面前唇畔含笑的长安轻声问道。
长安立刻正襟危坐,敛了笑容,十分严肃地看向凤疏谌,“我笑了吗?”
凤疏谌讶然,一旁的古映雪伸出食指指着长安,高声道:“你笑了,而且还笑得春心荡漾,我都看到了。”
“古映雪,你再胡说的话,我就把你丢出去喂狗!”长安一双眼睛盯着古映雪恶狠狠地道。
“哎呦喂,这就要杀人灭口了?我什么都没看到还不行吗?你放心,出去以后,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没有扒掉世子殿下的衣服,也没有威胁我。还是说,你嫌我碍着你们的事儿了?那我走还不行吗?我……”
长安终于不耐,起身走到古映雪的身边,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再让她这么嚷嚷下去,整个监牢的人都听见了。
“我只是在查看他的伤口,就这样。”长安警告性地瞪了古映雪一眼,然后转而看向凤疏谌,“你如果不想身上少一块肉的话,就要尽快回去处理一下伤口,它正在开始溃烂。”
凤疏谌已经掩上自己的伤口,看着长安轻声道:“是该回去了,我是来接你的。”
长安微微皱眉,不解地看着凤疏谌,“可是昨天太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