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桌上坐的全是皇亲国戚,就连侯爷夫人和黎老夫人都没有资格坐在主桌上,而凤疏谌却偏偏要让长安坐在这里,太后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却见凤疏谌抬眸看着一脸怒容的太后,用极其沉稳清冷的声音道:“今天长安是我最重要的客人,她理应坐在这里。”说罢,他的眼睛转而看向坐在太后身侧的凌惜彤,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今天太后有她想当着众人的面儿表明的事情,而自己也有。
此时的瑞王真是头痛不已,他们今天不搞出些事情来,是不打算罢休了是不是?在太后再次当场发怒之前,瑞王忙笑着打圆场道:“今日是疏谌的生辰,一切就照他的意思来吧。再说了,长安也不是外人,我这一声‘言叔叔’也不是白应的。”说着,便是向长安招了招手道:“长安,来,坐言叔叔身边。”
太后闻言顿时诧异地看向瑞王,“你……?”他这是默认了疏谌和那黎长安的事情?他脑子出问题了是不是?
“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丫头,何不认了她做干女儿?当初她不是差一点就真的成了你的女儿了吗?”太后略带些气恼地开口,疏谌跟这丫头……这算什么事儿啊。
“母后。”瑞王亦是沉了脸色,他知道太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就是想说疏谌不该跟长安在一起,但她也没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这么说,这让两个孩子多难堪啊?
而此时凤疏谌已经半强迫地扶着长安落了座,他自己则是坐在了长安的另一边,语气依旧不急不缓地开口道:“皇祖母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呢?长安最后不也没有做成父王的女儿吗?”
同桌而坐的六皇子凤颢启见状玩笑似地开口道:“我说你们都别光顾着说话了行不行?皇祖母你说你不动筷,谁敢先吃啊?这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只能看不能吃,这多难受啊,您再不动筷,我可就先吃了啊。”
太后的面上终于有一丝松动,“你啊……行了,大家都动筷吧。”
长安坐在这里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别扭,她真是后悔决定来这一趟了。郁闷之下,长安下意识地执起面前的酒杯,正欲抬手,却是被坐在她身边的凤疏谌给拦下,只听得他轻声道:“我记得你的酒量不是一般地差。”
长安微微挑眉,他这完全是诽谤,自己的酒量虽然还远远不到千杯不倒的地步,但也不至于像他说得那么差吧?
不过,长安当然不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跟他争辩,索性就老老实实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但是她这举动在别人的眼中看来,却有另外一层意思了。这两人之间也太亲密些了吧?完全就像是新婚的小夫妻啊……
同样被请入在主桌落座的钟离修谨心中也甚是堵得慌,他认识的长安什么时候这么……忍气吞声过了?为什么独独对凤疏谌特殊?是自己之前的判断出了错吗?其实她对凤疏谌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