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沉默,她想起那雕梁画栋、风景如画的芊蝶阁,却原来那般繁华锦绣亦是躲不过凄雨冷风、残血无情。
凤疏谌轻握着长安的手道:“他们这么做是冲着我来的,杀了芊蝶阁的女子,是向我表明他们已经知道我的底细了。”这一点亦是让凤疏谌有些惊讶,毕竟没有几个人知道自己就是芊蝶阁背后的东家,还是说有人出卖了自己?
长安闻言抬眸看着凤疏谌,微蹙着眉头问道:“你成立芊蝶阁并不止是为了赚钱这么简单吧?为什么要这样?还是说你有别的野心?”这样做很危险,他到底知不知道?万一被人发现,难免被人冠上狼子野心的罪名,到时候就算他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
“你认为我有别的野心?”凤疏谌漆黑幽深的眸子看着长安那仍旧苍白的脸,声音轻然。
长安避开凤疏谌的目光,扭头看向桌上放着的那青花瓷瓶,淡淡道:“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怎么想。”
凤疏谌低头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轻轻叹了一口气,“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圣上心思难测,我们总不能没有丝毫防备。”
长安心中猛地一惊,目光诧异地看向凤疏谌,“你是说皇上他……?”
凤疏谌朝着长安轻轻点了点头,“其实父王也早有所察觉,不过他不愿意相信罢了。”
“那这次的事情是他做的吗?”
“不是,不过我心里已经有怀疑对象了,对方是一个心狠手辣且武艺高强之人,所以,这段时间我必须时时刻刻守着你。你是想住回到瑞王府来,还是我去跟你一起住别院?”
“我可以保护好自己。”长安下意识地拒绝。
“你是会武功,但事实上,我并不认为你能敌得过他,对方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嗜血之人,光是从这次的事情你就可以看出他有多么残忍了,我可不放心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还是说我需要让父王来说服你?”
威胁啊,这是赤裸裸地威胁!长安无语,言叔叔自然想让自己住在王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