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at i exist is a eretual surrise which is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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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秉汶的思绪是被博晟打断的,博晟敲门进来刚想给他汇报会议的进展,只见时秉汶竖起了食指示意他噤声。
时秉汶拿起自己的私人手机,来电的人是成垣的老秘书王立,跟了成垣后面当牛做马二十多年,很忠心的一条。
成垣儿子校园暴力的事情被宋楹报道出来并且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他本来想要挽救,可是后来案子渐渐演变,牵扯出了更多的受害人,再加上与日俱增的公众讨伐,成垣意识到寡不敌众无力回天,索性放弃。
他撇的干净,戏也做得很好,一遍痛心疾首做人民正义的慈善家,另一边又不忘记肆无忌惮捞金捞钱。这些年他为善行行恶事赚了不少,暗地里的资产他很放心的交给了王立之类的人,他有着权力,也有着庞大的人脉,就备着王立出事,他也能安然无恙。
时秉汶慵懒的倚靠在座椅上,他一向看不起这些人,可是生意场上少不了应付两个字。
王立联系时秉汶主要是因为时祁的一宗项目要招标,其中的巨额利润人人趋之若鹜,他受成垣之托,当然不想放手,他之前也联系了公司的大董事究军,他算是野心勃勃的一个人,可是最近也被时秉汶打压的厉害。
时秉汶得过且过的听着,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否,只是告诉王立,招标的事情是以公司的利益为准,为大小股东负责,投标最重要的是性价比,只要技术设备跟得上,他欢迎大家投标。
都是官话,一套一套的。
“时总的道理我们都懂,可是毕竟时总欠着成公一份人情,成公老年得子,儿子现在还在少管所里忍饥挨饿,成公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您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个人情,我们必须领,我可是给成公打了包票的。”
“你用什么打包票?”时秉汶蹙眉。
“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您夫人不懂事,成公不是不气恼,但是看在时总的面子上,能忍的都忍了,要是时总不给补偿,我们也不好吃素,您说是不是?”
时秉汶轻蔑的勾起嘴角,眸子又深了几分,他需要冷静,于是将视线转到对面的广告墙,上面放映着最新的时政新闻,男主持人义愤填膺的斥责isis的暴虐行径,轻轻一转,主持人的态度亲和,新闻到了最新的经济动态。
“宋楹在哪里?”
“时总开玩笑,我们正经商人,又怎么知道这些家事。”
博晟不知道时秉汶哪里克制出来的情绪,他最恨被人威胁,他现在应该是极其愤怒的,但是却在上句话后平静了,空气似乎停滞了几秒,博晟听见他冷淡的说,“她虽然对我没有那么重要,但是她如果有任何事情,不管你背后有没有别的指使,这笔账我只算在你头上。”
王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时秉汶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