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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t out the when thou wishest i shall know thy darkness and shall love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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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算是走到穷途末路,所谓树倒猢狲散,他倒是贴切的阐释了这个词,他本来就是个倒插门女婿,丈人对他评价不高,现在他的公司假他人手弄得分崩离析,他却有口难言,曾经的心腹一个个成为了别人的得力助手,跳槽的跳槽,揭发的揭发,老婆夜里不着家,一切都没了章法。
他不缺钱,夜夜笙箫纸醉金迷了一段时间,直到出现了一个女人。
全国性的假日没人工作,只有小偷比往常勤快一点,年初八宋楹去了一趟文利家,手上拎着两瓶茅台和一箱水果,还没进门就听见文利爸妈纷纷扬扬争吵的声音,他们的爱情门当户对,但是当生活无以为继的时候,油米柴盐都是争吵的理由,更何况文利的父亲自从搬到这里之后就迷上了赌博,有时候去棋牌室赌,有时候三两个牌友在树荫下就能赌起来,赢了就还好,如果输了,还得扳本。
宋楹在门前犹豫好久,轻声敲门,开始没人听,她就又敲了几遍。
是文利妈妈开的门,她一下子憔悴了好多,头发全白了,身上系着围裙。
她认出了宋楹,脸色本来不好,认出后更是苦大仇深,她不等宋楹说话,转身就哐当的关了门,宋楹在原地立定许久,将东西放在门边,就在楼底坐着。
自己的老房子还在,真的有人想买,但是宋楹出于念想都不会卖。
又过了一会儿,宋楹听见楼上开门的声音,透着楼梯道往上看,只看见文利妈将几瓶茅台左看右看,最后生生的砸在了水泥地上,酒水四溅,瓶渣散开还有哐锵的声音,声音太过刚烈,就像砸在了宋楹的心里,文利妈还哭着骂了句什么,里面似乎有文利的名字。
文利文利,宋楹双手拱在双腿上,脑袋埋在了胳膊里,不停的重复着。
宋楹在老家待了一会儿,那只猫不知道怎么又钻进来的,和失踪的老猫很像,她蹲下身子和她说了一些话,猫咪听不懂,很茫然的看着她,好在不怕生,被她抱在怀里说的烦了才会喵一声。
难得这么闲适,宋楹在外面多逛了逛,她买了几套衣服,有婴婴的,也有宋世清的,自己的也有,手上的东西很重,而且出行的人有多,打车都堵在路上折腾好久。
出租车是在小区门口停下的,门禁坏的,一直开着,宋楹给司机师傅付了钱,又极其艰难的将东西从出租里搬了出来。
夜空中没有星星,除了路灯的光亮还在坚持,所有的亮堂都没了栖身的所在,宋楹将大小的袋子拎在手上,重重的,她有点后悔没有网购,其实衣服东西不是真的需要,只是要找个理由散散心而已。
时秉汶倚靠着车身,下了班之后就直接开了过来,在车里等了好久,宋楹总算是开了回来,宋楹没有看见自己,自顾自的往楼里走,时秉汶将烟头泯灭,跟在她身后。
她住在三楼,并不需要坐电梯,更何况楼层高,每次上下都爆满,她就更提不起兴趣。出租车师傅将车掉了个头,宋楹听见车辆发动的声音,也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
每个人的脚步声都有不同,有的人拖沓,有的人杂乱,而又有些人的脚步,干净而又有序。
走在门前她停了下来,她没回头,双手提拉着东西进门换鞋,门没关,时秉汶在门外看着她弯腰认真勾鞋开灯,直到宋楹回头瞪了他一眼,他才沉默着走了进来。
这个房间的布局完全是宋楹的风格,她摆放东西有自己的一套原则,椅子桌子沙发电视都是固定的朝向,时秉汶认真的左右看了一会儿,看的宋楹有些放下手头的东西,将灯具拿了下来,又将桌子放在中心位置。
时秉汶怎么说也是客人,她放下手中的活给他倒了杯温水,时秉汶接了过去,她便面无表情的继续干活,只一个桌子高度不够,她便又在桌子上加了一个稳固的椅子,随后拿着灯具站了上去,时秉汶喝着水看着她,她的手修长灵活,将重量不小的灯具卸了下来蹲着身子,然后又将新的圆形灯具拱了上去,这个灯是关着的,依着旁边的灯光,她只能些微的看见一些,更多的是凭着感觉上的灯。
她忙的结束了,时秉汶放下了杯子,他不忘揶揄一句,“知道换灯具,说明已经不想死了。”
“我就没有想死过,”宋楹不看他,低头将位置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或许人与人就是不公平,他那样寡薄,她却做不到同样对他,“你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