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醒来的时候,莫赴晚觉得热。其实是易千森抱得太紧了。她低头看了下腰,被他的大手桎梏着。
就想到了在意乱情迷的时候,那双带着粗茧的手一路向下,挑得她化成春水,唯独到了纹身那里,动作就狠厉了点,捏的她腰肢发痛。
吱呜了声,易千森才回过神,松开了那一方肌肤。
身下动作却很诚实地倾注了自己的无名怒火。
知道自己这个纹身百口莫辩,莫赴晚只能弱弱承受着,不时哼一声,却惹得易千森收不住攻势。
……
心里有了思量,她合眼,安心入睡。
第二日大早,两人乘飞机回宁绘市。
易小二久违的很有精神,替她提了行李箱,到家也不做过多停顿,打车去了纹身馆。
早听说洗纹身很痛,莫赴晚没想到是这种痛法。
她捏着易小二的手,趴在台上,感觉激光刺入皮肤的灼痛,来来回回,耳朵里甚至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响。
师傅还调笑她,“姑娘肯定是知道洗纹身很痛,所以才聪明地只纹了这么一小片吧。”
手下动作却不轻。
吸着气,莫赴晚含糊嗯了声。
这一次只能洗去一点颜色,若想要让它完全消失是不可能的。只能多来几次,渐渐让它的颜色变浅。
做完了心里做想做的事,莫赴晚显得毫无负担。
到家还是趴了一会,差使易小二替她洗了个苹果,就打开了电视,嘎嘣啃了起来。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就上次你说的那个?”
陪她一起啃苹果的易千森问,眼睛盯着电视。
咽下果肉,莫赴晚想笑,顶着这张脸一本正经问她是不是得逞所愿了,还真是……太有违和感了。
她能理解易千森转念答应动手术的原由了。任何人都不能轻易接受记忆的残缺。
“是啊。”
用脚尖在他腿上点了点,莫赴晚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在诱惑“未成年”。
僵了片刻,易千森转过头,瞪着莫赴晚。
她笑,干脆支起身,猝不及防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谢谢你啊。”
易小二干脆石化了。大概是被吧唧一口亲傻了。
莫赴晚还在笑,躺了回去,突然有点不舍,以后这么可爱的“男孩子”就再也见不到了。
她的不舍情绪,就泛滥到了第二天晚上。
易少爷的一位朋友过生日,莫赴晚被他带了过去,一路很乖乖配合的样子。让易少爷所剩无几的自尊心迅速膨胀。全然不知莫赴晚是用一种“不久就再也看不到了那就给你最后的温柔”的眼光注视他。
被热情迎入了包间内,莫赴晚认出了几个眼熟的人,在灵泉山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那时她还在跟自作主张的少爷生气,也跟着对这群狐朋狗友没什么热情的脸色。
此刻看见她被易千森带在怀中,几人明显诧异了些,互相环视了圈后换上了宾至如归的微笑,“哥,带嫂子来了啊……”
熟稔得就像大宝天天见一样。
莫赴晚低头,勾了点笑,细声细气地说你们好。
那几人的下巴更要掉下来了。易千森很满意,话语却带了微微的嫌弃,“没见过你们嫂子吗?滚去接人去,我们不需要招待了。”
“那你自个找地欢快去啊,我们先出去了。”
易千森点点头,低头在莫赴晚耳边说话,“晚晚,饿不饿?”
摇摇头,莫赴晚抓住了他盘在腰间的手。还真会选地方,正好碰到了洗过纹身的地。
干脆地捏住,莫赴晚低头,当玩具一样□□着他的指关节,“随便找个地坐吧。”
然而易少爷不像是随便的人,尽管已经到了角落,仍有不少人前来举杯搭讪。
被他圈在怀里,莫赴晚自然就成为了继“天气”“好久不见”之外的第三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