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整个下午看上去心情都极度不好，汪导进来跟他沟通了好几件事，全被他否决，文暖暖提供的剧本，也一概被拒，宋芷默隔着小门偷偷看他的表情，果然是非一般的阴沉、可怕。

当了老板果然不一样，连他也会端架子了啊，虽然莫然一直脾气不大好，但是喜怒一向全在脸上，就算生气也是直接地发脾气，很少像今天这样全程阴晴不定地沉着脸。

谁惹着他们的莫大少爷了？

想想他的变化就是从中午吃完饭之后开始的，难道是因为她拒绝了跟他一起吃饭？说起来，她上午好像还拒收了他的票来着。

大少爷的自尊心岂容他人拒绝，宋芷默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症结所在。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他办公桌前，莫然抬眼看了看她，然后又低头继续看电脑。

宋芷默有些结巴：“呃……那个，我……我后悔了。”

这一回莫然倒是很认真地看着她了，后悔什么了？

唉，这样的场景实在很尴尬，宋芷默不是一个习惯低三下四求人或者讨好别人的人，她一向比较信奉和平友好的相处。

所以这个样子跟莫然说话，实在让她觉得别扭：“我……我想去看歌剧。”

莫然笑了笑，又及时收了嘴刹住了自己唇边的笑：“嗯。”

嗯？难道不把票给她？

宋芷默又继续厚着脸皮伸出手：“那你把票给我呗，我去看看有谁想去的。”

莫然顿时有些傻眼：“宋芷默！我只有两张票。”

“是啊，我还得找个人陪我看啊。”

莫然简直要被她给气死了，差点没把“老子陪你看！”这句话给说出口。

他沉着脸侧隐隐地道：“其中一张票是我的。”

啊，是这样啊……宋芷默觉得自己傻透了，轻轻地“哦”了一声之后灰溜溜地躲回自己的小办公室去了。

晚上莫然带着她去吃了看上去贼贵，分量还特别少的法式餐厅，鉴于每一口都吃得她肉痛，所以这个晚餐很显然是没有吃饱的。

又饿又困的状态下，宋芷默就在剧院里很丢人地睡着了，莫然一面要忍受在这样高雅的环境中，四周都围坐着艺术家之下，她令人尴尬的睡相，还得在结束的时候，因为不忍心把她叫醒而把她背到停车场去。

一路上旁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别提有多丢人了。

可是看着她在副驾驶座上安宁的睡颜时，心里又忍不住泛起阵阵喜悦，不自觉地弯了嘴角。

莫然轻轻关上车门，摇了摇头：“算了，以后还是带她去吃路边餐吧。”

莫然背着宋芷默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她家门口放着一口大箱子，箱子后面的女人“腾”地站起来。

四目相对，有些尴尬。

“莫……然？你怎么会？……”

怎么会背着默默？宋芷娴实在是不敢相信有朝一日，她的亲妹妹居然有幸跟她的男神如此亲密地贴在一起，这简直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