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莫然一路聒噪地询问着宋芷默跟爷爷究竟聊了些什么。

“你不知道我们聊了些什么？”宋芷默决定反客为主。

“我怎么知道，我隔得那么远。”

宋芷默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可是，难道不是你让莫爷爷来找我聊的吗？”

被发现了……

莫然依然脸不红心不跳：“我可没有。”

宋芷默一直绕弯子不答他的问题，莫然急了索性把车停在了马路中央：“宋芷默，你们究竟聊了什么？”

后面的车子不耐烦地鸣笛，关车门的响动在骂骂咧咧的声音里依旧格外清晰。

“莫然！你不要做那么没素质的事情好不好，先把车开走。”

“那你告诉我，你跟爷爷都说了些什么？”莫然扶住方向盘悠悠然地望着她，对车窗外的骂声充耳不闻。

宋芷默拿他的无赖没辙，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说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莫然凑上前来又问了一遍，掩不住的笑意已经顺着他的唇角爬上了眼角。

“我说我喜欢你！”宋芷默冲口而出，把车门外正气急败坏想要拍窗的陌生人都给吓了一跳。

莫然嘴角抽了抽，他回过头镇定地发动了车子，好一阵子没有说话，心里的喜悦渐渐膨胀发酵，占满了他整个脑子整颗心，好像他等待这个答案等待得太久而失去了语言，就像久冻的寒冰，在春风沐浴之下终于一层一层地化开。

宋芷默见他憋笑憋得难受，虽然有些气馁，还是好意提醒道，“你想笑就笑吧。”

莫然表情恢复如常，他的眸中闪烁着异常明亮的光：“宋芷默，你喜欢我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宋芷默怀着点儿希望看着他，下一句是不是要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这是回应喜欢的基本套路吧？

“你不跟我说我怎么拒绝你？”莫然看着她的目光里带着点小傲娇，得意的表情很欠扁，“而且你应该锲而不舍地跟我表白你知道吗？”

“为什么？”宋芷默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提出这个问题的。

“因为那样我就可以一遍一遍地拒绝你啊。”莫然得意地笑起来，车内充斥着他肆无忌惮的笑声。

宋芷默郁闷地将头别开，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却被玻璃窗上倒映的他的侧脸吸引住目光。

莫然收起了笑容突然侧头看她：“喂，宋芷默，你有没有好好听我说的话？”

“干嘛？”宋芷默没好气地甩了他一个白眼。

“我在等你跟我表白。”

“行行行，我喜欢你喜欢你，我从很早很早开始就爱你爱你爱死你了，我想跟你在一起想嫁给你想给你生猴子，想现在立刻马上扑倒你，你满意了吧？”宋芷默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自取其辱啊……

可是看着他那么得意高兴的样子，就算被鄙视她也认了，就当是偿还他帮了她那么多吧。

“我同意了。”

宋芷默眨巴了一下眼睛：“什……什么意思？”

“看你这么诚心诚意喜欢我的份上，那我也勉为其难地喜欢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