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鸣鹊的正事,便是手中这七虫七花膏,以及它的解药。
询问人,想都不用想,自然是早早就拜访过的孙大夫。
身为太医,他恐怕知道不少的秘密,也更清楚保密的珍贵,找他问,谭鸣鹊很放心。
她到孙大夫住的院子,轻车熟路,这已经是第二回来了。
来到院子门口,她也懂规矩,有求于人嘛,当然要很有礼貌。
谭鸣鹊站在院子门口,恭敬地一拱手,对门口俩守卫道:“我有事,想求见孙大夫。”
巧了,话音未落,里面传出个声音来。
“你来找我,何必说什么‘求’字?”孙大夫来到院子门口,招招手,笑着道,“有什么事你进来说吧。”
“嗯!”谭鸣鹊点点头,迈步走进了院子里。
孙大夫先走进了房间里,坐下来,让她也坐下,笑道:“今天又有什么事?”
来到孙大夫面前,谭鸣鹊也不说空话。
她将荷包打开,拿出解药,拿出七虫七花膏来,两件都放在了桌子上。
孙大夫没问这是什么,先拆开装解药那个布套,把瓶子口打开,往里头看。
“是什么的丹药?”
“是这里面装的东西的解药。”谭鸣鹊指了指机关盒。
孙大夫嗯了一声,便低头摆弄,准备打开那个机关盒。
谭鸣鹊一愣,想起自己忘了把盒子的机关锁解开,忙开口道:“孙大夫,我……”
话音刚落,“咔哒”一声,盒子开了。
孙大夫诧然望着她,道:“怎么了?”
“……这是个机关锁。”
“哦。”孙大夫点点头,直接无视了这句提醒,认真琢磨起了里面装的东西。
谭鸣鹊半天说不出话,他随随便便就把机关锁打开了?
那她之前学了那么半天是怎么回事啊?
“这又是什么?”孙大夫指着机关盒里的七虫七花膏,问道。
谭鸣鹊咳嗽一声,决定说实话。
“这叫七虫七花膏……但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真货。”谭鸣鹊道。
“那就是让我帮你看看真假呗,简单。”孙大夫点点头。
这下换成谭鸣鹊诧然了:“您认得七虫七花膏?”
“有幸听说过,如果这是真的,亲见,那这是头一回。”孙大夫将机关盒拿到面前,那瓷瓶也拿过来。
谭鸣鹊十分紧张地等待他验证,坐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孙大夫虽然能保密,但她对他其实也不算了解,除了知道他以前是个太医以外就没了。
不过,孙大夫也是她唯二一个能求证的对象,如果他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她也只能去问沈凌嘉了。其实,如果她可以自己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能不麻烦沈凌嘉,她当然想自己做,不然她凭什么留在这魏王府里呢?就因为她是沈凌嘉唯一一个学生吗?
谭鸣鹊并不这样想。
她也得有一个能够留在府中的理由,才能够安然地留下,也为着安自己的心。
只见孙大夫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小瓶子,不是装解药这种细颈瓷瓶,就一个牙签盒子,打开来,里面全是银针,大头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