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沈凌嘉对这里竟然很熟悉,带着她七弯八拐地闯进了一个有湖的院子,中途一直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判断过路线,就像是在魏王府里漫步一样,好像到了每一个路口都知道自己应该往哪个方向拐才是正确的。
这个有湖的院子当然也有看守,但只看了他一眼,便马上低下头离开。
沈凌嘉拉着她走到一处安静的角落这里也有石桌石凳,他让她坐下,自己也坐下来。
“您经常来这?”
“……”
沈凌嘉没回答,谭鸣鹊尴尬地摸了摸膝盖,小声问:“那我换个问题?”
她自觉地转移话题,道:“我听七殿下说,秦将军是您的表舅?”
“远房表舅。”沈凌嘉生硬地更正了她的话。
虽然语气还是不怎么样,好歹是愿意搭话了。
谭鸣鹊安慰自己,哑然半晌,过会儿才接着说:“先生对这里的路很熟悉啊。”
说完才想起这个问题跟之前沈凌嘉拒绝回答的那个差不多,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再换一个。”
“我是第一次来这。”沈凌嘉道。
谭鸣鹊有些惊讶,第一次来,却像是逛自己家后花园似的?
她可不信。
沈凌嘉道:“我知道这里所有的路。”
他说得尤为自信。
要不说先动心的人是傻瓜呢,沈凌嘉才刚动心,就忍不住说出了这个秘密。
虽然他说得非常隐晦,但对于谭鸣鹊而言,这一句话就足够让她听懂了。
沈凌嘉肯定看过秦将军府的地图,但像这种重臣,府邸规划都是极为隐秘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将地图透露出去?他是怎么获得这份地图的,便颇耐人寻味。
何况,秦将军还是沈凌嘉的表舅,虽然,是远房亲戚。
“我知道他不喜欢你,你也知道,但你不用怕他。”沈凌嘉道。
“……先生,其实这些话您没必要告诉我。”谭鸣鹊忍不住说。
她好奇心重,却并不想知道这么多秘密,尤其是牵涉得这么深的。
知道越多的人,越重要,越安全,也危险,越难出局。
沈凌嘉会不知道吗?
他说:“我相信你不会告诉别人。”
“您真的信我吗?”谭鸣鹊看着他的眼睛。
在月光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狡黠、得意,又可恶。
“只要你待在我身边,我永远相信你。”
她走不了了。
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也明白。
这一刻,沈凌嘉有种释然的感觉,他忽而觉得此刻的心情是那么畅快。
原来他早就应该顺应自己的内心,不想让她走,就别吝啬线,把她绕一圈又一圈,她再也解不开,再也走不掉,他自然不会头疼。
“你是我亲自选择的人。”
沈凌嘉的头疼病好了,谭鸣鹊的头疼病前来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