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女人就这样被人抢走了,躺在床上的白马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握了握手里的刀,却不知为什么再也不能握紧那把刀了。
司马氏的哭声渐渐地从荒村的上空消失了,一时,天空又是如此之蓝,长江东流之声又是如此之美丽了。
白马从床上爬了起来,想走出那个屋子,但在走了几步之后又不知为什么倒在了地上了,再也爬不起来。
“华儿,我操……”白马这话刚骂出口,便被一阵风刮倒了,倒在路边,也没有人看视他,任其自生自灭。
黑马不在家,不知到什么地方去吹嘘自己的胜利去了,对他来说能够赚到钱就是天大的胜利,不把这事讲出去,那么,不是太可惜了吗?
白马母亲这时正与龙坐在一起不住地闲谈,断不会管白马的死活的,纵使白马这时真的死了,也不过多费一条破席子,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马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自己又躺在那个破败的床上,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父母,脸上不住地流淌着泪水,却又什么办法也没有。
白马看不到司马氏,便又要从床上爬起来了,要去找到自己的女人,却不知为什么听到黑马不住地对他说着好话,要其好好地养伤,不可出去惹事了。
黑马甚至跪在了白马身边了。
对此,白马不住地长长地怅叹一声,便闭上了眼睛,不住地骂了几声娘,便又什么也不说了。
荒村的人们不住地走进了白马的屋子了,对他说着好话,且在一边不住地骂着华儿,说他不是个人。
白马在床上躺了几个月,却发现自己的病仍旧没好,想起司马氏,泪水又不住地往下流淌着了。
一天,白马实在忍不住了,便从床上悄悄地爬起来了,走出了门外,站在一株大树之下,不住地望着司马氏消失的那个地方。
白马扛起一个行李,与黑马说了几句什么话,便沿着长长的土路不住地走去了,却不说要去找华儿的麻烦,只说想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风景。
白马扛着一个破败的袋子走到了县城,找到了华儿的家,站在其屋子外面,看见司马氏坐在门口,见了白马,却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说什么也不敢相信他会找到这个地方来。
“你来干什么?”司马氏对白马说,脸上的表情相当之复杂,似乎不准白马出现在那个地方。
“我为什么不可以来?”白马不服气地回答。“你真的爱上了那个畜牲了吗?”
“没有啊,”司马氏说,“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这时,从那扇大门口跑出了一条大狼狗,一看到白马便没命地咬起来了,咬下了白马腿上的一块肉,不住地吞吃起来了。
司马氏赶紧把那头大狼狗叫住了,且准备叫白马进附近一家医院去检查一下,处理下伤口,看会不会感染什么的。
“谁在老子屋子门前大吵大叫的啊?”这时一个少年走出了那个大门口,站在白马身边,不住地用眼睛盯着,似乎也想学那头狼狗,在白马的腿上狠狠地咬上那么一口。
“我来找我的女人,”白马对那个少年说,“边说边拉起司马氏的手,便欲走出了那个屋子了。”
但是,不知为什么,司马氏却不肯跟着白马走,说她已不想回到荒村了,说自己已经成了个城里人,再也做不动农村那些苦力活了。
听到这样说,白马便放手了,一个人坐在地上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甚至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