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从此开始了自己的监狱生活了。
十年之后,白马走出了那座监狱,回到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里,看着父母头上的满头白发不住地哭泣着。
一天,没有什么事做,白马便一个人走到县城里,在大街上不住地走着,看着好久没有看见的风景,心里相当之激动。
这时,一辆囚车开了过来,在囚车上站着一个人,此人乃是一县之长也,因为贪污贿赂,被绳之以法,于这一日执行枪决。
一看到这个人,白马就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这人,自己又何至于坐十年牢呢?这时,见了这个人,恨不能冲上去把他的肉咬下一块来吃掉。
不过,县长这时站在那个囚车里看见了白马也相当之生气,若不是他生病,自己的儿子也不会看上了司马氏,没有看上司马氏的话,那么,自己也不会为了儿子行坦护之事了。因此也就不会有后来的贪污贿赂这样的不法之事了。
这一切岂不都是拜白马所赐吗?因此,站在那个囚车之上看着白马不住地流着泪水,几度想跳下囚车,与白马在那大街上好好地打一架,出出心头之气。
白马看见这一县之长落了马,心里那是相当高兴的,看着身边那些不住地在风中摇曳的树叶,闻着不知从什么地方散布过来的花儿的香味,心情格外美好。
在县长之身后,一辆警车开了过来了,追随着贪污犯所坐之车,到了人多之处,不知为什么,白马竟然听到了枪声。原来是政府为了发泄民众心里的愤怒,便不去刑场了,当众开了枪,把县长打死在那条大街上了。
而后,把县长从车上丢下来了,抛尸大街上,被一群狗包围了。
白马走到了那具尸体边,看着昔日不可一世的县长也有这个下场,心里高兴得不住地哼起小曲来了。
有人在大街上不住地扭起了秧歌了,也有人不断地跳起舞来了,一时,在那大街上竟是如此之热闹,竟如过年一样了。
不过,一个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满身的泥垢,脸也没洗,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
这个人便是华儿,头发好久没有剪了,乱七八糟地堆在那儿,竟然似个叫花子了。
白马走到了华儿身边,看着他,笑了一下,而后,什么也不说就是一拳抡过去。
但是,这打没有打成,便被人群劝住了,说打人是狂法的。
不过,为了出口气,纵使是死,白马也不在乎。
白马放过了华儿,却沿着大街不住地走起来了,要去寻找司马氏,不知这个时候她在什么地方去了。
司马氏这时拎着个破的袋子,扛在自己身上,沿着大街不住地走着,走到了那具死尸边,看了一眼,啐了一下子,便又欲走开了。
“司马氏,这人是你公公,你不把他弄走吗?”有人对司马氏说。
“关我什么事?”司马氏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又要走开了。
这时,从她的那个破的口袋里掉出了好多钱来了,掉在大街上,被一伙乞丐抢走了。
在司马氏身后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样子相当之猥琐,肥肥胖胖的,走起路来身上的肉不住地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