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来人爽快的应了一声,掸了掸一声亮丽的蓝色长袍上的残雪满意了,这才抬眼看她一眼:
“这些药也够一段时日了,你腿脚不便就不要老是下山了。好好休息一下,我交代的药也要一顿不漏的喝下才是!”
一如既往如老者般谆谆教诲带了责备的语气,尽欢低着头应了一声对于眼前人算得上是毕恭毕敬:“楼先生说的是。”
楼间雪细长的眸子一闪,又突然扯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扬天哈哈哈长笑了几声:
“你看你,又被我吓到了吧?你啊你,就是太听话了太认真了才每次都上我的当!你看小顾第二次就不吃我这一套了,这小孩也是真不可爱啊哎呀好冷!”
说罢,高大雄伟的身躯已经挨近了火堆,伸出保养得当的手在火炉上来回暖了几次,这才满意了。伸手抚上她膝盖:
“腿没事吧?”
她摇摇头。
所谓的楼先生姓楼,名间雪。
虽是担着人人都在称呼的‘先生’之名,但眼前人那让人眼花缭乱的外貌是着实没有年长到先生的地步的。
当然,具体这位楼先生到底年龄是多少,却是没有人知道的,或许是因为擅长医术,因而保养的也十分得当。那张脸上也未有多少岁月的痕迹。三兄弟一直对于这位楼先生的年纪十分好奇,几次明着暗着都想要从他口中套出些什么话来,却每每都败得一败涂地。
她虽是好奇,但这世上多的是未解之谜,况且这好奇也还没有到狂热的地位,也就这样过去了,如今看着眼前雌雄莫辩的一张脸也不免感慨这个人的神秘性了。
几年前第一次见到他时到没有多加留意,却是没有想到几年后的现在自己这条命会是他救起。
有时也会想,若是当初她与黎辄没有遇到眼前贵人,那又会是怎样呢?
思绪被拉回,她突然想起那两杯热茶,随意问起。
“啊这个啊。”楼间雪长叹一声:“也没什么,就是今日与我那孽徒喝了杯茶。”
尽欢手一抖,看看他并未看出什么异常,又放宽心来:“原来如此。”
孽徒不一定是指她,楼先生医术如此高超。想来是有不少人要向他拜师求学的啊。譬如前几日老三还嚷嚷着要学会她这脸上的易容术呢。
她稍稍放下心来,继续专心致志的煎着药。
屋子里苦味越来越浓,就连楼间雪都忍不住了,却看见尽欢眉头都不皱一下,干净利落取了碗来一点点把药倒出来。
又一声不吭的端到床边,扶起床上的人坐起。
楼间雪眼神随意望到床上人紧闭的双眼:“这么久了,还没睁过眼?”
尽欢吹一吹药:“一个月前短暂醒过一次。”
“啊”他嗟叹一声,到没有在说什么只专心在火堆边坐着一边暖着手一边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