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面

“对,我的确早就知道,那个孩子根本就不存在。”严惠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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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惠琳想起那次她以自己生病为由把严晟桐从市叫回来,两人第一次将这件事放在明面上来谈时,恐怕严晟桐就已经知道了孩子的存在,所以才特意和她一直强调那句“安谙只是白秋桐的养女。”她阅人无数,怎么能听不出来自己儿子这句话里透出的心虚。

只是那时候,她也并不能十分确定儿子的心虚究竟是不是因为那个“莫须有”的孩子,所以才没有贸然点破,以免多生事端。

后来,她才渐渐发现儿子对安谙的感情不一般,这才派了人去给那位退休多年的李护士“稍加提点”,好让儿子误以为那孩子就是安谙。这样,严晟桐就会因为怕她知道安谙的身份,而加紧对她索要结婚证以保她早日从这件事中抽身。

至于欺骗利用了他儿子的感情,虽然她还是抱有歉意的,但却认为这也是对儿子的一种救赎。后来她甚至觉得这是一石二鸟,因为这种方式也帮严晟桐主动了结了这段本就不该有的感情。

可是,她却怎么也没有算到,安谙竟然固执至此,不仅没有被这样的“真相”打垮,死也不肯用一张废纸换自己生活的安稳,甚至还要去见她丈夫曲振华!

岂有此理,她又怎么还能继续容忍!

“安谙,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最好好好想清楚……”

“不必了,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你觉得我是井底蛙也好,夏虫也好,我都不会把结婚证交给你,逼急了我就直接曝光在网上。”

“你……”严惠琳不由得攥紧了手掌。

“你就算是只手遮天,也总不至于再把我绑了。严女士,我先走了,咱们后会有期。”安谙站起身来不疾不徐地离开了雅间。

好不容易回到迟慕修的车里,安谙开始止不住地干呕。

“怎么了安谙?恶心吗?她给你吃什么了?”迟慕修不明就里,焦急地问。

“开……先开车!找个……垃圾桶。”

几分钟后,看着安谙靠着垃圾桶吐得差不多了,迟慕修才停止了对她后背的拍打,体贴地递给她一瓶水。

安谙喝了一口水,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解释道:“这严惠琳可真够狠!喝个茶还要摆盘蝉蜕恶心我!幸亏我够机灵,才没在口头上占下风。”

迟慕修忍俊不禁:“可吓死我了,我还当她给你下毒了呢!原来是被一盘蝉蜕恶心成这样!那蝉蜕虽然长得怪异,可也是一味天然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