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一个月后,宋祁塬再次交了一个女朋友,身高170、漂亮、长腿,她与宋祁塬同系同届但不同班,两人在排练室认识,她叫何婧伶。宋祁塬对她以及对这份感情,已经不像对侯潇潇那么认真,他陪她逛街给她买名牌买首饰,他把白色奥迪给她开,他为她包下酒吧办生日派对……但他们之间只是各取所需,他满足她的物质与虚荣,而她满足他的生理需要。
对于前女友侯潇潇,宋祁塬并不关注,只是有一次萧弦歌忽然把手提电脑放到他面前,然后开玩笑问他,前女友的胸摸起来是不是很舒服,宋祁塬看到电脑上是一些性感写真,化着浓妆的侯潇潇穿着比基尼,36d的胸部呼之欲出,他对萧弦歌笑笑回答,确实很舒服……其实,他根本不记得什么感觉,但睡觉前他却想起另一种感觉,他从没触碰过,只是曾经不知多少次身体不经意间隔着衣服贴紧,温暖、挺拔、柔韧、微微上下起伏……
自那次中秋节以后,宋祁塬只在一个周末回过一次家,甚至元旦小长假也没回去,与邱央兮的通话也越来越少,大多都是邱央兮主动联系他,并且只是讲了几句就结束。他刻意在躲避邱央兮,也在躲避自己的心。
邱央兮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城市的夜景,罗辰霖走进站在她身后不近不远的地方说:“太太,该回去了。”
“是啊,走吧。”邱央兮回过身向办公桌后走去,之后拿起皮包离开,她越来越不想回家,不想回去空荡荡的、又到处都是小少爷影子的大房子。
与罗辰霖到车库上了车,邱央兮忽然说:“小罗,先绕去商场吧,我想给小塬买几件外套,北方的冬天很冷。”
“太太,现在已经9点多了……”罗辰霖提醒说,“还有,你上周末已经给他买了几件了。”
“是啊……”邱央兮笑笑感叹,“那么多,他也穿不了,也不想穿……”
“快放寒假了,少爷很快就回家了。”罗辰霖知道邱央兮又在想念她的小少爷。
“他今晚打电话来了,说要迟些才回家……”邱央兮叹了口气望着窗外,“长大了,女朋友比妈妈重要……我知道他迟早要离开我,可是……”
“太太,你还好吗?”罗辰霖关心地问,他知道邱央兮正望着窗外流泪。最近她变得越来越多愁善感,越来越脆弱,在别的事情上她非常坚强,但面对小少爷的事她却非常脆弱。
“没事……”邱央兮自嘲笑笑,用手指擦去两行眼泪,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只是,最近他对我几乎不理不睬,我感觉他要离开我了,是真正离开……我只是还不能接受,我养了他13年,以前除了他上学的时间,其余所有时间我几乎都跟他在一起,突然有一天他不想再理我,要疏远我,甚至离开我,我实在是……”
邱央兮再次控制不住流眼泪,罗辰霖开着车沉默着,他不知如何安慰她。
把她送回家后,罗辰霖并没有很快离开宋家别墅,白色奔驰缓缓开到车道中间之后停下,罗辰霖隔着花园望向宋祁塬的房间,不一会落地窗内果然亮起了灯,每次她一回家总是先进宋祁塬的房间,她非常爱她的小少爷,或许她还没发现,在感情上她其实也非常依赖小少爷……罗辰霖忽然想起那晚落地窗前的那个吻,她并没有很快推开他,那个吻、持续了一段时间,他不清楚,她对小少爷是不是真的只有宠爱或依赖。
寒假第二天早上,宋祁塬还搂着女友何婧伶在睡梦中时,突然被电话吵醒,床头柜上的手机在不停震动,他伸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是宋承皓,宋承皓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难道是她有事?他不安地马上接电话,之后听到宋承皓叫他尽快买机票去台湾,因为外公昨夜过世了。
虽然不是她出事,但外公去世依然让他惊愕。过了一会他推女友的身体要起床,但何婧伶只是闭着眼睛动了动继续抱紧他,他突然用力推开她,之后看也不看她一眼,拿起衣服进浴室,不久冲过澡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的他,又拿起手机和随身包迅速离开。他没看女友一眼,也没说一句话,完全把床上不明所以的女友当成透明。
宋祁塬到台北时直接先去了殡仪馆,遗体已经从医院转移到了殡仪馆,并开始准备追悼会。邱央兮和宋承皓已经先到,他看到邱央兮的眼睛已经红肿,但她一直陪着她妈妈,而宋承皓也一直陪着她们。第二天一早宋祁塬穿上邱家女佣给他拿来的黑衣服,之后与邱家其他人被接去殡仪馆,与邱亦绅的两个儿子站在一起,作为家属给前来哀悼的人还礼。
来哀悼的人非常多,几乎没怎么间断过,上午和下午大厅外也站满了人排了很长的队,因为过世的是邱氏集团的前董事长,也是现董事长的父亲。遗体哀悼会举行了一日半,第三日上午进行葬礼,长长的黑色车流,站满墓地前的黑压压人群……
葬礼结束后,宋祁塬感到从未有过的疲惫,但他知道邱央兮比她更疲惫更悲伤,只是她很坚强,一直陪在她妈妈身边,而她妈妈、他的外婆,即使悲痛但依然冷静理智,即使疲惫憔悴但依然优雅,她和邱央兮一样,是个美丽优雅的女人,即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