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之前我已为近十首歌写好了旋律线,回到北京后我立即投入工作,务必要在夏天来临之前完成如下计划:
三月结束歌曲全部编曲;
四月完成人声录音和视觉;
五月陆续首发新单曲;
夏天起开始音乐会专场巡演。
在酒吧唱歌的时候认识了很多独立唱作人和专业的音乐人。他们教我了解音乐的秘密和更广泛的发展可能。我也想把我写的歌制成专辑。加上之前《爱你的歌》得奖,该网站希望我加入他们的新人音乐计划,如果制作的歌曲在他们网站首发,还有一定的物质支持,这更加坚定了我制作音乐的决心。
我几乎将每天的24小时全部用于工作,其实我一直这样做。只是现在工作强度更大,精神状态更集中。有时候情绪过于紧绷的时候会很想念天天,隔着马路远远的偷看他上下班时出入小区。发现他情绪低迷时,我会不开心,发现他心情大好时,我还是不开心。
二月下旬,我的情绪变得很焦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三月份起我就再没见过天天在小区出入。难道他出差了?变化了上下班时间?还是生病住院了?
我尽量不让自己往坏处想,并不断告诫自己:天天是别人的男人,自有他的女人关怀他。用不着我瞎操心!可是我越是这样想,不安感加倍增长,想念也疯狂翻腾。搅和的我无心做任何事,整个人像废掉了,只会傻呆呆的坐着。
再不联系天天,我的脑袋就要爆炸了。我怯生生的发了张图片给天天。一艘船挂着满帆顺风行驶在海面上。希望他能读懂我的意图。
两天过去了,当我以为他不想理会我的时候,收到了他的回复。还是那张图片,只是小船的白帆重重的摔落在海面上。
果然是出事了!
我思考着该不该继续询问,会不会涉及到他的隐私。正当我犹豫的时候,天天打来了电话。电话通了,他却始终不说话。我着急的不停的“喂——喂——”
很久之后他说:“算了,不麻烦你了。”
“天天,你怎么搞的,有什么事快说啊!”
“婧婧的爸爸被抓了,我们的房子被没收了。婧婧和她妈妈的情绪都失控了,小玩具可怜的没人管。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保姆。你能不能白天过来照看一下。”
我虽然不会带孩子,可是眼下这个情况也不容拒绝啊,只好硬着头皮说:“放心吧,没问题。”
婧婧的爸爸贪污三千多万,被判处无期徒刑。其实一年前就接受组织调查了。起初事发的时候,他们家人都没太在意,因为许多年前发生过类似的一幕。
当时婧婧爸爸出事后,她妈妈跑到一个高官家里大喊:“你们要不赶紧把老韩救出来,我让你们一起进去陪着!”三天后,婧婧爸爸官复原职。官位没受一点影响的他越发春风得意,几个月之后竟还得到了提拔。
可是一个人不可能两次步入同一条幸运之河,这次他彻底翻船了。贪污受贿的款项全部上缴,个人财产也被没收。婧婧的房子无法证明收入来源,自然也在收缴范围之内。
天天在靠近婧婧上班的地方找了一套年租金10万元的房子。这样的房子在漂泊者眼里像是宫殿,可是和他们之前的家比起来算是贫民窟。即便我这个外人看到这种落差也心生凄凉,婧婧和妈妈魂飞魄散般不愿接受也在情理之中。
婧婧妈妈一生赖以为傲的婚姻、地位、财富瞬间消失的不见踪影,她从身体到精神彻底崩溃。原本不到两年就可以退休的她索性办了病退,离开让她抬不起头的伤心地投奔女儿一家。
从此,黄阿姨病怏怏的躺在沙发上,她像一个失去皇权的太后般,无心过问任何事,只是不断的催促女儿、女婿加紧奋斗,早日重建昔日的繁华景象。
若不是见小玩具着实可怜,我真的不愿意走进这个家,一股黑暗、酸败的味道扑面而来。
黄阿姨毫不避讳我在场,就开始骂婧婧:“你看你把你的人生搞成什么样了,住在这样的烂房子里。”
婧婧状态也不好,没好气的还击,“妈,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好不好,今天这个局面是我造成的吗?”
“还不是怪你嫁的不好,你要是当初嫁给韩君,你爸就算死了,你也在别墅里面住着呢!”
“是韩君不要我了,又不是我不嫁。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男人,你不要老提他了好不好!”
“还不怪你没本事,一个男人你都搞不定!我真是白教育了你这么多年,不要脸没结婚的把自己肚子搞大,最后骑虎难下只得下嫁,还害的家里给你倒贴!”
婧婧被刺激的冲上前说:“我愿意和天天生孩子怎么了,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是天天救了我!”
“救了你?哼——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和你爸的女儿,一点心眼没有。恐怕是人家设的陷阱,故意用这种最廉价的方法把你骗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