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是冬至。
天还未亮,天空就开始飘落白雪,紧接着雪下得越来越大,大地一片银装素裹。
清晨,欢儿醒来时略感腰疼,只不过疼的不轻不重,她自觉得并无大碍。推开窗,北风呼啸,一片雪花遮住了她的双眸,她这才惊觉原来冬天来了。
盥洗过后,她喝了一碗清粥,刚喝了没几口金钗便跑来道:“殿下,汝阴侯方才派人送了封信到府上。”
欢儿拆开信封,只见里面的信纸上只写着寥寥数字:吾妹欢儿,今日未时东郊相见,独自前来。
“这汝阴侯真是奇了怪了,以前有事儿没事儿就往咱们府里跑,今天好端端的送一封信来做什么?”萝香道。
就是,他好端端的送封信来作甚?莫不是想了什么坏主意要来折腾自己?欢儿暗暗道。
“殿下,上头写了什么呀?”萝香又问道。
欢儿将信纸放在桌上道:“他约我出去玩儿呢。”
金钗听闻,浅浅笑说:“这就奇了,既然是约殿下去玩儿,好好的送封书信来作甚?就算是侯爷他自个儿不想来亲自与殿下说,让下人传个口信儿也是可以的。”
欢儿喝了一口粥,不清不楚的道:“谁知道呢,他这人从关州回来后变得奇奇怪怪的。”
“可不是么。”萝香抿嘴笑说:“也不知这汝阴侯是去考状元还是去打仗的,回来反而变得文绉绉的了。”
快至未时,欢儿本打算出发赶往东郊,可突然觉得若是只有她和叶铭风二人未免无聊了些,于是喊上了防风慕一同前去。
欢儿与防风慕二人驾马抵达东郊之时,一辆马车早已停在了东郊的城门边上。
马车旁站着一位身着布衣的车夫,车上正坐着一位妙龄女子,她不过破瓜之年,肤色白皙,身上披着的大红色披风衬极了她的容颜。他的身旁站着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那男子看起来比她年长几岁,正将一个白玉手炉递给她。
“表哥。”欢儿见了那男子,勒住马道。
那披着红色披风的女子,见了欢儿,即刻下了马车向她行礼道:“见过殿下。”
叶铭风回头,见是欢儿,悠悠道:“你终于来了。”
欢儿下了马,走近他道:“什么叫我终于来了?好像你等了我很久似的。”
“我可不是等了你许久。”叶铭风道。
“这会儿才刚过巳时呢。”欢儿道。
叶铭风这时才注意到欢儿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子,于是不满道:“我不是让你一个人来么,你怎么多带了一个人?”
“我肯赴你的约就已经够意思了,为何要什么事儿都听你的?”欢儿将目光转至那名披着红色披风的女子身上,“你不是也带了绮蕊姑娘么。”
叶铭风带着绮蕊,却让欢儿独自一人前来,原想着要在欢儿面前对绮蕊百般疼爱让她吃醋,可谁知道她却带了防风慕前来,看来他的计策难以成功了。
“你找我来到底要干什么?”欢儿问道。
叶铭风听后,立即上了马车,从马车里搬出了两个冰床道:“来玩冰嬉啊。”
欢儿看了看他拿出来的冰床,不像她平日里所见可以容下十几人的那么大,这个冰床只能容下一人,形状如同木盒子一般,只是上面多出了一根麻绳。
“今日下的雪太大,前面有个湖,里面的水早已结成厚厚的冰了,我们去湖面上玩儿。”叶铭风又道。
说着,四人便来到湖面旁。
叶铭风率先走到湖中的冰面上,对三人道:“我们分两组比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