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暖暖的,沙子软软的,这一觉睡得异常舒适。夜幕降临,花千骨稍稍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到师父立在海面上的一块礁石上,背对着她的白色身影,在昏暗的天光中,显得高大挺拔。

她揉了揉朦胧的双眼,喊了句“师父”。

白子画转过头,微微一笑:“小骨,过来。”

被师父那一笑勾了魂,花千骨傻傻的走过去,与师父一同立在礁石之上,翻涌的浪潮打湿了裙摆,她仰头看着他,疑惑道:“师父,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白子画为她理了理睡得凌乱的发丝,柔声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目光低垂,看到她的腰间空荡荡的,皱眉道“你的铃铛呢?”

花千骨揉揉乱蓬蓬的脑袋,惊讶道:“中午的时候还在啊,一直带着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说着便施法微观,意识在海岸上转了一圈,在方才睡觉的沙子上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她惊喜道:“找到了,师父,我去拿。”

“不用了。”白子画手掌微转,将沙滩上的铃铛摄过来,低头为她戴好,叮嘱道“以后小心些。”

她心头一暖:“嗯。”

天色全黑,一阵海风吹过,凉丝丝的海风夹带着咸咸的气息,花千骨忍不住打了一连串的喷嚏:“阿嚏~阿嚏~阿嚏~”

白子画看她衣着单薄,连忙将外袍脱下来给她披上。

她慌忙推辞道:“师父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冷,您快将衣服穿上,当心受寒了。”说着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不容置疑的为她披上外袍,白子画淡声道:“小骨何时跟师父这般客气了?”

在他威慑的目光下,花千骨心虚的低下头,小声道:“没有。”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她喜欢和师父这样的亲近,可她也怕这样的亲近,每当她在享受师父给予的温暖时,心底就会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不可以这样,这样是不对的,究竟是哪里不对,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