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脑袋晕晕乎乎的,被师父抱着,莫名的心安,师父好像很生气,好像根师伯吵架了,她想张口告诉师父她没事儿,整个人却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白子画抱着徒弟匆匆回了绝情殿,未曾多想,直接进了自己的卧房。

轻轻将她侧着放到榻上,白子画犹豫了下,还是闭上双眼咬着牙为她脱下衣服,露出背部。

轻轻拨开几缕和着血汗的发丝,雪白的肌肤入目,他脸色微红,她背部可怖的伤疤让他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将丝巾浸湿,小心翼翼地擦去她伤口边缘的血迹,有的血迹已经凝固,生怕弄疼她,他将凝固的血痂一点一点用水化开,将回清丹捏成碎末,给她敷在伤口处。

处理好伤口,他自衣柜中找出一件自己的外衣,衣料宽大柔软,确定不会蹭到伤口,为她披上衣服有给她盖好被子,免得她受寒。

又抵着她的背部度了一些真气过去,好在只是皮外伤,小骨修为已是今非昔比,自身愈合能力也在增强,伤口过不了两日便会痊愈。

做完这一切,他额头已经微微出了一层薄汗,他自持清高,以前不知道对她的感情,现在知道了,难免想一些不该想的。

擦了擦额头的汗,他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他自幼摒绝七情六欲,本以为只是动了情,也谈不上有丝毫的欲望,方才触及女子柔滑的身子,一番折腾下来,他竟有些口干舌燥。

许是受了伤,一贯睡觉雷打不动的小骨,今日睡得不甚安稳,时不时翻来覆去,一不小心便会牵扯伤口,惹得一阵呼痛□□。

白子画便守在榻旁,时不时地将她不老实的手脚塞进被中。

看着她的脸颊逐渐红润起来,抓着她的小手盖了个章,他低声道:“以后不许离开我半步。”

似乎是听懂了师父的话,花千骨砸咂嘴,唇畔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次日清晨,花千骨一睁眼,便对上一双清亮的眸子。

“师师师……父……”被吓了一跳,她结结巴巴道,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

“嗯。”扶她坐起来,在她背后垫上软枕。

花千骨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师父的房内,睡在师父的榻上,脑子一时懵了……

她她她……把师父挤走了?鸠占鹊巢了?难怪师父要用那种眼神看着她!

无视她震惊的眼神,他径自拉过她的手,修长的手指搭上她的手腕,垂眸诊断片刻,他淡淡道“没什么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