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羽的羽尖如银针那样抹了抹那膏状物,“都说鸢凤花叶为毒,花为药。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白叶虽可以制百毒,却不知白叶与朽凤栖一同制药,这毒性便是解了。不仅如此,制成的药可治各种利器所留下的伤疤,愈合只在一天之内。但有一个禁忌,期间不可以运功,否则会经脉尽断。”将白羽还给白凤。
接过白羽,不经意相触。有些不相信,白凤仔细看了看羽毛,“这便是那个药了?”
摇摇头否认,舞姬将瓷盒收好,“我可没说这是呀!这是一种毒,哪怕只是轻轻划过,只要留下了痕迹,毒就会一点点侵蚀你的心脉,不出一日便会有三个阶段。”她轻拈起剩下半片白叶,放在手心。眉眼间的徘徊花仿佛也在笑,那么妖艳。
“哦?愿闻其详。”他倒是来了点兴趣,从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那蓝的清澈的双瞳,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硬生生看透。眼里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
舞姬淡笑,不过外边几只鸟鸣飞逝罢。从随行的行李中取出一个同体为玉的盒子,里面便是朽凤栖的粉末。如同上次那般,她用内力将那半片白叶碾压成粉末,与朽凤栖的粉末混合起来。不同的却是不再用雪水融合。这个药,必须要以血为引子。“最先是出现幻觉,接着有些人是昏迷,有些人却是失去理智,六亲不认见人便杀。随之伤处出现腐烂,最后,深陷最美的梦中,再也醒不过来。除其面部和心脏,全数腐坏。因此,它就叫〔梦魇〕。”说着,用针尖扎破手指,殷红的血珠子从指尖冒出来,一滴滴落到粉末中,血液将其融合,足十五滴血珠子,舞姬才止血。
再次催动内力,不断炼制着。白浊的雾气再次蔓延开来,却带着一股血腥味。白凤一皱眉,听她这么一说,这毒虽然发挥得慢,但死前还要这般折磨,还真是特别的药。
废了不少内力,此时舞姬的额鬓出现了一层细小的汗珠。还差一些,心里默念着。不足半刻。阁内的血腥味散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一股闻起来身子就觉得舒缓的清香。舞姬缓缓收功,透明微紫的膏状物落入玉盒之中。这次,她直接盖上玉盒。
“闻着还可以提提神…”白凤发现舞姬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只见她连忙坐在矮几上,运功安抚体内有些暴躁的气息。
“你看起很累。”肯定的陈述句,这是毋庸置疑的。
勾起一抹笑,没有否认。舞姬虽然未在白凤眼中看到一丝担心,但他可是说出口了,不是更好吗。“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我可不敢大意。”白凤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不过是耳边言,听不听由他。
清透的眼睛中流露出几分倦意,舞姬轻笑着起身走向床榻坐下,半身靠在床沿,有意调戏道,“公子是打算为我守门呢,还是回去等待夜幕降临?”男人瞄了舞姬一眼,不作声起身就离开了。她似乎还听到他不屑的笑声。
垂眸沉思,这样的女人他跟讨厌吧……可惜由不得她选择如何面对他。舞姬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他们之间,不仅仅是相隔了八年,也许还有许多无法言说的代沟。他们的距离,好像愈来愈远了……明明就在眼前,却不能触碰他,真可悲。
再醒来已是黄昏时刻,随意吃了些糕点。这时,突然有人来敲门。“进来吧”,用纱巾拭了拭嘴角。
“开始准备,宴会就行动。”来者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消失不见了,好似从来都没到这里一样。舞姬眯着眼盯着刚刚那人的背影,勾起少有的不屑笑容。接着,起身去找出今夜要换的衣裳。一阵微风吹进阁内,舞姬向窗外的风景督了一眼,看来今晚天气还不错。